张山看着李肆苍白的脸,用手探了探他的鼻息,气若游丝,好在还有口气。
张山心里那根紧绷的弦终于放下了,心有不甘的埋怨道:
“你倒是在哪里都睡得着呀!大马路上,你也不怕冻死了。”
张山看着橘黄色的灯光打在李肆苍白的面颊上,目露担心,他用手摸了摸“睡美人”的额头,一摸张山的手不由颤抖了一下,连忙抱起了地上的人儿,朝着车子的方向走去。
徐老看到了这一幕,连忙说:
“少爷,这样不可,你怎么能抱他呢!”
说着说着,徐老一把拽过来个肌肉男。
“少爷,让他抱吧!”
张山看着这个比自己又高又壮的男的,大号的黑色西服,也挡不住快要涌出来的肌肉,眉头一皱,大声骂道:
“给我滚!”
打手往后退了几步,把前方的道路让开了,看着自己家金枝玉叶的少爷,抱着一个面生的男人,心中不由想歪了,自己家主子何时喜欢男生了,他好奇的看着愣在旁边的徐老。
徐老看着自己家主子上车后,直接命司机把车开走了,神情悲哀,叹了口气,沙哑得说:
“女大不中留呀!”
傻大个打手看着一愣一愣得,最后呵呵得笑着说:
“管家,少爷是男的,就算他们有搞基的嫌疑,也是攻!不是女孩子。”
徐老刚听完时,习惯性的假笑,而后,心里咯噔一下,发现不对后,不顾形象的用脚踢这个乱说话的保镖,骂道:
“你嘲笑谁呢!那是主子,黎叔唯一的儿子,你不想要命了。”
保镖只是委屈得看着自己被不痛不痒得踢,不能也不敢会嘴。
徐老也借机发表着自己的不满,自己养大的孩子,现在竟然为了别人,抛弃了自己,真是引狼入室啊!
踢着踢着,他停下了脚,开始给张山打电话,无人接听的他,异常气恼,心里暗自把这笔账记到了李肆身上,就是他带坏我们家的少爷。
张山的定制版手机,在大马路上奄奄一息,空荡的街道上,雪花盖上了已经碎屏的手机,而手机铃声却回响在越来越深的夜里,在垃圾桶捡食的流浪狗,被惊吓的叫了几声了。
总统病房里,一张豪华型病床前的欧式皮质沙发上,安稳的坐着张山,他听着白大褂医生说:
“少董,现在病人通过打点滴已经退烧了,身上的皮外伤,已经做过一些处理了,没什么大碍了!”
张山摇了摇头,冷冷得说:
“徐老爷子给你打过电话了。”
主治医生支支吾吾了半天,最后点了点头,没有再说一句话。
张山站了起来,拍了拍白大褂医生,而后走到了病床的一侧,看着脸色已经红润过来的李肆说:
“他什么时候会醒?”
医生看着摸了摸上衣口袋的笔,说:
“应该很快吧!但是他这几天应该很疲惫,或许明天早上吧!”
张山扭了扭头,回头看着医生的双目,试探道:
“你跟徐老爷子多久了?”
“十余载!”
张山点了点头,表示已听明白,继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