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眼前一黑,昏死过去,右手指着治,一脸悔恨,早知你如此心狠手辣,何必为你卖命?何必想要把你摘出来?
可惜,世上没有后悔药,已经迟了。
“你……”惊看着昏死过去的黑,也不知道能不能活下来,冲治怒喝道。
“里正大人,是我的罪过,我认了。”治一副气愤难平的样子,指着黑骂道:“如此恶人,罪该万死,丢我们东阳里的脸,我一时气愤不过,失手伤了他,还请里正大人把我解送县里,我自会一力承担。”
黑是村霸,以欺负村民为乐,村民对他很是愤恨,这话立即得到不少人的赞同,乡邻们只觉治也并非一无是处,人还是不错的。
“真会演啊,不去演戏,真是屈才了。”赵宸很清楚治为何如此做,对此人的演技不得不服气。
“治心狠手毒,得找机会弄死他,不然的话,他一定会对我下手。”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众目睽睽之下,治竟然敢下手,赵宸立即把治的危险等级提升了,暗下决心,一定要除掉治,不然的话,治一定会对付他。
“这事,我会向县里禀报,你在家里呆着,哪里也别去,随时等候县里传唤。”惊对黑也不喜,治这话让他对治高看三分,说话和气了不少。
“多谢里正大人,我一定好好在家呆着。”治颔首,态度好得不得了。
事已至此,没法审问了,惊叫村医给黑包扎,止住流血,暂时是死不了。但是,黑是死是活,很难说。就算活下来,脑子正不正常,也不好说。
“里正大人,如此恶人,当立即解送县里,此事我愿一力承担。”治拍着胸脯,一副为乡里着想的样子。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你都敢下黑手,要杀掉黑,要是你解送的话,还不在途中弄死黑,然后推得一干二净?赵宸当然不会容许这事发生,道:“惊爷爷,田啬夫性情冲动,要是让他解送,黑怕是凶多吉少。”
治眼里闪过一抹厉芒,这是他弄死黑的良机,哪会容许赵宸破坏,道:“里正大人,要是你不放心,可以让叔向陪我一起解送。”
“叔向?”一听这话,赵宸灵光一闪,立即想通了:“原来如此,黑到我家是来盗取契券的,叔向也背叛了。”
“里正大人,我愿意出力,你请放心,我一定尽心尽力。”叔向忙上前,态度好得不得了,一副甘愿为乡邻们排忧解难的样子。
惊看在眼里,对他的态度很是满意,微微颔首,就要答应。
两人是一丘之貉,要是黑落到他们手里,包准死在路上,赵宸忙道:“惊爷爷,叔向为乡邻们做农具,忙得很,眼下春耕在即,不能担误了,还是派他人去吧。”
“有理。”这理由正大光明,惊一拍额头,赞赏的打量赵宸,道:“就由平、山、刚三人跑一趟。”
“里正大人……”治当然不会甘心,想要争取。
“就这么定了,莫要再说。”惊右手一挥,这事就定下来了。
他在东阳里一言九鼎,决定了的事情,没人敢改,就是治也不行,治虽然极为不甘心,却是不敢再说了。
治狠狠瞪一眼赵宸,眼中贪婪大炽,随即隐去,心中暗道:“也不知小竖子知不知晓是我指使黑的,不管他知不知晓,都要弄死他,我才能万全。而且,只要他一死,犁的事功就是我的,玉佩这重宝也是我的。”
治掩饰得不错,并没有逃过赵宸的眼睛,不过赵宸没有叫破。
同时,赵宸感觉有人在盯着他,扭头一瞧,借着火光看见一个矮胖,皮肤黝黑的妇人,很是壮实,眼里闪着幽幽绿光,紧紧盯着他的怀里,那里有玉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