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牧瞬间脸塌,合着这是顺道来看看?
“滚”
滚倒是没滚,两人悠悠退出房外:“二哥也真是,怎么不早些来三叔处,还连累我?”
萧申往他脑门上一拍:“连累你啥?你说了话啦?叔父训了你啦?木头桩子。”
行至萧浛闺房处,已有丫鬟在门外候着,见两人过来,便引入房中。
“见过申二哥,竑二哥,申二哥快来,汝昨日念那首酒诗,我研究了一夜,始终觉得若是改成姐萧滢妹萧浛最好。”
两个女人醉醺醺的真的好吗?
“妹妹还是先说那绢帛的事吧,愚兄总觉得心慌慌的。”
萧浛掩嘴一笑:“那绢帛并非大事,只需申哥随妹走一趟,回头滢姐问起,便道是妹取了,寻几匹还她便是。”
好人啊,替兄还债。
“浛妹请直言,要愚兄如何施为?愚兄定然竭尽全力。”
萧浛开始一番谋划:“申哥昨日作诗之事,虽在长辈中流传,后生们定然不知,等会去了,我们……如此……如此……哈哈哈哈……”
萧申瑟瑟发抖。
刚筹谋完毕,准备出发,忽有萧潼匆匆跑来,在门外呼唤。
“二郎,二郎,主上喊……”
众人瞬间全懵!
萧申双手一摊,玩味一笑,脸上酒窝尽显,其中之意却是:凉凉!
出了门去,萧申忽想起萧政已去衙署:“阿翁怎么又回来了?莫非找到骗书贼人了?”
萧潼脚步一顿,深吸一口气:“贼人不曾找到,小祖宗倒是来了一个。”
萧申不明所以,紧随萧潼脚步。
“此乃明庭之子,来府中与元高先生学礼,往后一段时间便住府中,使君要汝好生照看他。”
萧申手指自己,大为意外,依旧不信:“我……?”
“此乃明庭特意交代,要其随汝一同读书,为父无法推却。”
小正太怯生生的,见萧申看他,还不忘行一士人之礼:“有劳萧兄了,往后共勉。”
“呵呵,共勉,共勉。”口中虽如是说着,心中却是惊叹其早熟的程度。
“为父衙署尚有公务,汝带他安置去吧。”
萧申无言以对,领命退下。
“你姓沮?”
小正太纠正道:“萧兄此处当用汝,“你”乃庶民贱称,士人之间不可随意乱用,其中有贬低之意。”
“那尔呢?”
“尔乃蔑称,通常对属下所用亦或对厌恶之人可用,比如家严与令尊,家严用尔,令尊便不行,只能称呼官职或是尊称。”
拼爹?萧申鄙视之。
“那吾重新问,汝姓沮?”
小正太义正言辞:“此处不可如此问,萧兄当问:阁下尊姓,在下再回:鄙姓沮,再道家世出身,如此方可。”
萧申恼羞成怒:“闭嘴,吾已知汝姓沮,汝直接答是否便可,啰哩啰嗦,废话连篇。”
小正太很委屈:“既然萧兄已知在下姓沮,又何须再问?”
额……为什么呢?
萧申尴尬,似乎自己亦是废话连篇,转而笑道:“其实,吾是想说,吾也认识几个姓沮的,搞不好与汝还是亲戚呢。”
小正太露出疑惑状:“哦……不知萧兄都认识何人?可否告知?在下或许识得也未可知。”
萧申一番思索,大汉朝姓沮最为出名也者,非沮授莫属,夸口便道:“倒是也有几人,其中与吾最为相合者当属河北沮授,此人志向高远,智慧过人,实乃天下属一数二的智者,不知汝可认得?”
小正太轻声随了一声:“沮授……”,忽的想到什么,惊问:“未知表字是……?”
萧申正走着,未见其脸色大变,随口又道:“沮授沮公与,想当年吾与公与兄,畅游河北,食则同席寝则同榻,惺惺相惜抵足而谈,那是三日三夜不休不眠啊,畅谈国事民生互有进益,还相约两人日后生了子女,若是一男一女便让他们成婚,若是两男或两女,便让他们结义……”
小正太掰起手指,数了半天,最终得出结论,那我岂不是……二十三……不不二十四才能成亲?老爹莫非糊涂了?
又问:“不知是何时之事?”
萧申随口道:“一年前吧!”
小正太久久不语,脑中不断思索,许久才摇了摇头:“不可能,一年前家严已是武德县令。”
“怎么不可能……”
话刚出口,想到什么,瞬间有如雷击,呆若木鸡:“家……家……严,令尊……是……沮沮沮……”
小正太板着脸:“非是沮沮,乃是沮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