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八章:行酒令(1 / 2)三国大汉荣耀首页

萧家虽不是大家族,却也养了食客几十人,此次大宴,从中择优喊了些过来陪同。又有三兄弟好友也来了些,大厅更显拥挤。

三人入了厅内,便各自招呼饮酒,敛曰:“家中大人年迈,鄙人与仁弟忙于公府之事,常不能尽孝榻前。方才家大人有召,所以慢待了诸位,敬请见谅!”

侍亲以孝,乃是道德之事,众人又岂能有意,便听有人道:“孝乃美德,何谈慢待,吾等不曾亲往问候,才是不该,道远兄言重了!”

敛曰:“家大人正与亲眷小聚,实不敢劳诸位前往,诸位随意饮酒,莫要外道。”

说完,举杯便开始敬酒,厅内自是响起一片请声,众人自得其乐。

“好酒。”

“此酒口感清滑,芳香清爽,当为上品,应是府中珍藏。”

萧政笑曰:“此乃先考所酿,原为庆贺犬子周岁之用,未等犬子周年,先考便因病辞世,这酒便一直藏于窖中,也有十八年之久了。这次又遇犬子死而复生这等奇事,家大人才令人取出。”

死而复生这等虚无缥缈之事,众人本来不信,又听萧政说起,便有人好奇问道:“此前听得坊间传得沸沸扬扬,吾等俱是不信,听致远所说,此事莫非是真?”

敛曰:“哎……若非亲眼所见,鄙人与诸位亦然。当日便是鄙人与魏道人进了申儿房中,初见时,已是冰冷僵硬气绝脉止。却见那魏道人取出一干草来,唤作灵草,令下人烧成灰置于水中,又撬开申儿之口灌下。

只过了片刻,申儿便活了,汝等说说,此等事若非亲眼所见,谁又肯信,在下时至今日犹如梦中,何况他人。”

萧牧虽听了无数遍,再听依旧犹有不信。

右侧一中年捋了捋山羊胡子,脑中不知想啥,忽道:“若此事为真,此子必是福缘深厚之人,不知致远兄可愿为鄙人引荐?”

就在他身旁,一儒装打扮的老者却道:“听闻此子不学无术,常与丫鬟厮混,又盗卖了府中所藏六书,未知真相如何?”

这老者名为窦磐,字润通,亦是县中小吏,早年随着县校教授于校中教书,后来更是自己混上了辅助教授的位置。却并非士家中人,生于百姓之家,年幼贫困。因家住县校之侧,常在窗外偷听,教授见其可怜,便许他于校中做些洒扫等杂事,不仅能听课,每月还有一定的铜钱。

最是见不得那些不爱惜书籍之人,虽与萧政关系不错,依然忍不住出声发问。

这话就问得萧政有些尴尬了,承认下来对萧申名声不好,不承认又似乎外面都知道了,顿时有些为难。

却听萧敛笑道:“那六书确是被卖,其中有年幼被骗之故。若说申儿不学无术,绝对妄言当不得真。”

此事世人皆知,倒不是窦磐揪着不放,只是见萧敛为萧申辩解,有些质疑萧家家风,又道:“致远兄常年忙于公府之事,对后辈疏于管教亦属无奈,吾等亦能理解,只望将来严加管教,莫再做出此等有辱斯文之事便是。若是致远兄有意,或可将其送入县校中去,在下必会好生照料。”

说完,也不理他人,自顾自坐了回去。

萧敛的首席幕僚廖先生,见气氛诡异,忙出来道:“今日宴会正该欢聚,又何须谈这些恼人之事,诸位多多饮酒才是,来来来,在下敬诸位。”

方才那山羊胡的中年,也是笑道:“廖先生所言极是,若要知其才学如何,只需叫来一试便知,鄙人正待见见这等福缘深厚之人,也好沾些福气,致远兄,可否?”

萧政当然不愿意,这小犊子最近浑浑噩噩的,嘴里常冒稀奇古怪的话,把他叫来指不定闹出什么笑话,岂不是让人坐实了不学无术之说!

不曾想,这中年男子一开口,便有人跟着应和,都说着也想沾沾福气。既然推脱不过,也只能硬着头皮让下人去叫。

却说偏厅之内,张勘退下之后,老太太心中便念着魂魄之事,脸上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

萧滢见状,便提议道:“上月元旦之时家中也不曾这般热闹,此刻人算是齐了,莫不如做些游戏乐呵如何?”

说到游戏萧浛也跟着嚷道:“就是,就是,学了织布学裁衣,又学弹琴诗书,整日不是学这就是学那,也怪闷的,难得齐聚一堂,正该做做游戏,一抒胸中闷气。”

王夫人笑骂道:“你这丫头,快快住口,都快嫁人了还这般野,这游戏之事于于女儿家最是忌讳,让外人听了岂不笑话。”

这话落到魏夫人耳中却是刺耳,你女儿提议你就不说,我女儿一开口你就反对,什么意思?倒也不曾发作,只是翻了个白眼别过头去。

却听老太太道:“我看倒是挺好,多少年不曾这般热闹了,还是沾了申儿的福,不然也不知道老妇这些孙儿孙女们俱是孝顺的。倒是要好好说说,做些什么游戏好,我看就让申儿提议如何?”

众人自无不可,今日这宴本是冲着萧申才有,有人期待着,也有人已经凑到萧申身旁。

萧竞扯着萧申衣角,轻声道:“投壶最好。”

却不想被萧滢听了去,嗔骂道:“投壶有个什么意思,那是你们男儿家的游戏,莫不是想把我们撇一边不成?如今山东有士人行一种新酒令,青年才俊齐聚一处,未有违令之说,仅以诗赋论输赢,不如我们也来学学如何?”

萧竑一听便不干了,哭丧着脸求饶:“姐姐饶命啊!你直接叫我喝酒就是,何必整些诗赋的事出来?吾与二哥哪有活路!”

诗赋?这事难得倒萧申?

这可是大汉朝,唐诗三百首随便你用,谁有意见不成?

“别扯我,没有活路的是你而已,于我又有何难?只是担心你压力太大,平时不爱作而已。”

这话让萧竑大为意外,登时目瞪口呆,萧竞亦是瞠目结舌,萧奕似笑非笑。

老太太闻言大笑:“实不知我这孙儿还是能作诗赋的,既如此,便玩这劳什子行酒令,咱也学学山东世家的雅趣。”

萧竞萧奕萧竑顿时愁云惨淡,萧滢倒是乐了,他在府中素有文才,冷哼一声心想:也该我们女儿家露露脸了。

又道:“行酒令需有人出题,我看这题就由祖母来出,谁先作出又做得好的便指一人饮酒,被指者不可推却,如何?”

萧浛等一众女生自是应和叫好,萧竞等一众男生见她们兴致勃勃,岂肯认输,萧奕道:“既是妹妹的主意,还请祖母出题,只是等下若是输了,可不能到祖母处告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