旻简单吃了午餐后,来到前院。客厅里照例有商人来此说些各地的见闻,接待他们的是他的师弟莛。莛见他进来,想要让座给他,他摆摆手,示意让他继续,自己只是拿起莛先前的纪录看了起来。
由于师傅不在,这几日的记录莛还没有整理归档,都在一旁放着。旻翻看着这几日的记录,其中一则消息引起了旻的注意。
这是一位来自央金的商贩述说的传闻,说是在央金发现了新的矿山,出产一种名为铁的矿物,那铁比青铜还硬,只是不能见水,见水后就从青黑色变成了桔红色。只是这座矿山位于央金相国的属地上,几位大夫上书大王,建议将矿山收归国库。那相国是央金太后的兄长,他很快就知道了此事。然后对大王说这几位大夫意图谋逆,就将他们抄家灭门,所有家产也被收缴国库。
旻知道央金大王年纪尚轻,刚刚亲政一年多,其实朝政大权还掌握在太后和相国手中,这几位大夫居然敢打相国的主意,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也许这其中有什么隐情吧。亲政不久的大王一般都想有所作为,但毕竟太嫩了,岂是那老太后的对手。旻马上想到了妜,她的父亲想必也牵涉其中,可能原来是想一心为国,却想不到把一家人的命也搭进去了。
只是他有点迷惑,这铁到底是什么东西,有什么用途呢?值得这些人把命都搭上。不知妜知不知道此事,他想找机会问问她。
对这位少女,他还没想好该怎么处置。他是想着让师傅来决定她的归属,所以就先把她送到了红袖那里。他救她也只是一时冲动,不忍看到她的倔强伤害到她自己。想来师傅也不会怪他,万一师傅责备,那就自己出这笔银子好了。
他每次办完差事,师傅都会给他一些赏赐,有时是些物品,有时给他银子或金子。几年下来,他手中也有几千两银子了,还不包括其他的宝物。只是这样一来,她们几个便属于自己了。虽然是想还她自由,只是真给了她自由,她又能去哪里呢?难不成真给自己买个妻子,只是这样一来,岂不是被人笑死。
他外表看来老成,其实还未满二十岁。虽然师傅也一直说要给她聚个妻子,当他不想这么早成婚,还想跟着师傅多做些事情。
看到这件事后,他更觉得自己买下她是对的。五百两银子在别人眼里也许是很大的数目,但他跟随师傅多年,动辄几万两甚至十几万两银子的生意都是常事,五百两自然不在话下。在这府中,他是有权处置几千两银子的事务而不必向师傅事先请示的,当然事后还是要一一禀报的。
除了矿山的这件事情,另外引起他重视的是关于央金的的另一个消息。央金自去年冬天以来,一直很少下雨。除了下过几场雪以外,今年开春以来居然一场雨都没下。看来很有可能会发生旱灾。果真如此的话,央金的粮价怕是要涨了。他知道师傅已让棁将粮食运往央金,原来师傅早已料到这次央金的旱灾了。
平时师傅最关心的除了各国发生的事情,就是各地的天气情况。并根据天气做出是灾年还是丰年的预判,从而决定是买入粮食还是卖出粮食。现在他也基本掌握了一些规律,从而做出自己的判断,虽然不是每次都准确,但比起常人来已经强了很多,但比起师傅来,他是差得远了。
然后他又看其它的记录,直看到上午的记录中,有人说无妄已经从月支撤军,月支的大王和王族都被押到了无妄。看到这则消息,让他松了口气。师傅的事情看样子又办成了。
这次去月支花了不少时间,回来后又有各种事情,只是陆陆续续看了一些记录,除了这里的之外,书房里还有一堆的东西要看呢。等看完这些后他打算去书房再看看。
“旻弟,莛弟,你们在这里呀,少主不在吗?”一人用洪亮的声音说道。
听见这熟悉的声音,旻抬头一看,原来是赫来了,他是棁的手下,运粮队的头领,自己刚才还想到棁,没想到棁的运粮队就来了。
“赫兄,你什么时候到的?我刚刚还想到你们的粮食呢?”旻连忙和他打招呼。莛也笑着和赫打了个招呼。
“你想到我们?不会吧。是不是发生什么事,让你想起我们了。”
旻不由的笑了起来,“哈哈,不愧是赫兄,料事如神。我刚才是看到央金今春一直没下雨,恐怕要旱灾了。想起棁兄正好要运粮食去央金,这下你们又要发大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