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花钱的地方,自然很多,而且都不是明面上的,当然要自己挣钱。赵胖子得人心,就在于他从不短了大家的钱。”
阿乌面无表情的说:“说远了,绕回来。”
赵戊就继续说:
“四王府也是暗流涌动,不过,他们以京都极其附近为主要活动范围。”
阿乌直接打断,问道:“二十七呢?”
赵戊说:
“二十七府上活动不太多,就是老娘们的活动不少,福晋频繁进宫。哦,他们也有人到草原,不过不是到白驼城,而是派人去了青城,据说福晋与草原上的福林郡王的侧福晋是亲戚。”
阿乌眼皮一跳:“哦?”
赵戊说:
“也不是什么正经亲戚,好像是福晋娘家府里,当年救过福林郡王的侧福晋,就认了干亲,属于穷亲戚,走动也不是很多。所以处里以前也没有关注,要不是现在非常时期,加密监控,这等事情都没人注意。”
阿乌心里却迅速拼起了一幅残缺的关系图:
二十七王爷家的福晋,与草原福林郡王的侧福晋——也就是小猪的父亲的侧福晋,小猪特别憎恨的那位——是恩亲,这种关系不显山不显水,所以无人注意,连小猪也不知道。
然后,二十七王爷来向小猪父亲提亲,小猪父亲府里,是那位侧福晋当家,所以小猪父亲很痛快地答应了,要不是北山在那里顶着,大约早就把小猪嫁过去了。
而二十七王爷家得到小猪,又得到小猪父亲的助力,背后就是整个流金草原了,势力自然是大增。
然后,在此基础上,再得到白皑人的支持,那么,整个西北就掌控大半了,以此为基地大军压境、杀向昊京的话,后果不堪设想。
阿乌头上渗出汗水。
这个逻辑理清楚了,的确强大、可怕。
阿乌再问:“那老十四呢?”
赵戊说:
“十四爷今日进白驼城。他以军法治府,府里十分严密,虽然与军部联络较多,倒没发现特别的地方。
而且,这次进军西北,爷还往老十四手下塞了几个人,看来,众所周知的爷集团,也不是铁板一块。”
阿乌皱眉:“其他王爷?”
赵戊说:
“其他王爷没什么特别之处。只是澄海王爷那里,人员流动比较多,不过,他是有原因的,他的儿子去了福建郡任职,难免会有流动,应该和西北关系不大。
再就是靖山王爷,这位王爷一向低调,十分注意不惹人注目,即使他本人现在就在白驼城,府上也没有与白驼城密切联络,一切平平淡淡如白开水,也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
阿乌却有些不明白:“这都是老几?”
赵戊见阿乌疑惑,难得的笑道:
“你们都把注意力放到皇子们身上了,忘了我大青鸢还有这两个异姓王了?人家虽然没资格争夺那把椅子,但是好歹也是个王爷。难不成人家自己低调,从来不把王爷挂在嘴上,你们就真的忘了?”
阿乌嚯的跳下矮榻,脚上的铁链子被带得哗啦哗啦响,他目视赵戊,心情有些异常:
“你是说,我青鸢还有异姓王?”
赵戊说:“是呀,官场上的人,谁不知道?”
阿乌摇摇头:“我……前一阵子失忆了,有些事情忘掉了。”
赵戊瞠视阿乌,心道这理由也成?这人靠不靠谱?
平息了一下心情,阿乌马上说:“来,跟我说说这几个异姓王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