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几年前她被这个长使大人从一群毒贩中救走,用秘法挽救回了她岌岌可危的生命。当然,这不是说这位长使大人难得的发了一次善心,而是他找到了一个绝好的容器。说来可笑,那位她从来没有见过的主人据说是参悟了一些法则之力,然后剥离出了很微薄的一丝,让他们找一个容器保存起来。
她不知道他们找的容器的标准是什么,反正据她所知,在她之前已经有好几个人因为无法承受法则之力的灌入而惨死。当她从生不如死的法则灌入之中活下来的时候,那位长使大人看她的目光就像看到神迹一般,非常的狂热和疯狂。
虽然这一丝的法则之力很是微弱,但是可以操作的东西有很多。当然,塔罗牌只是对于她身份的一种掩盖,就好像在常人眼中有一技之长一般。她真实的能力,其实是可以利用法则之力,将塔罗牌中的东西具体化出现在真实的世界中。不过这个具体化非常的短暂,目前也只能持续十分钟。打个比方说,一张“愚人”的牌,她可以让这个愚人的世界投射给目标人物,除非这个人自己破开幻境,不然就要等待十分钟。
这些能力都是她自己根据法则之力领悟出来的,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个法则之力是人为灌入她身体中,每次结束后她都非常的脱力和虚弱。
因胡思乱想了很多,跪在地上的细嫩皮肤已经微微发红,一丝丝钻心的疼痛不断的骚扰着她紧绷的神经。
她眼前还是一成不变的景象,如果不是她确信那道气息还在阁楼,她都要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她不知道这个长使为什么突然造访,也不知道为什么不出现,她只知道,在这个人眼前,她一定要乖巧听话。
忽然之间,空气中出现了星星点点的光点,一开始是几颗,然后是几十颗,最后是数以百计的光点。它们飞速的融合,慢慢的凝聚出了一个女人的身影。
这个女人身着白色丝质长袍,长袍之上绣着晃人的金色的丝线。金线层层绕绕,组成了一幅幅奇异的、像图腾又像符阵的图案。图案层层叠叠,看似没有章法,细看却非常的有规律。那是一件非常高阶的法衣。
女人身形修长,即使是宽松的长袍也难以遮挡她傲人的身材。她狭长的凤眼总是习惯性半咪,嘴角也总是微微半勾起,给人一种温柔可亲的假象。此人,就是因所说的长使。
长使有一把不离身的弯刀,据说是主人在收服她时赐下,自那以后她就寸步不离身。然而此时这把弯刀的刀刃上却残留着点点滴滴的血迹。血迹还没凝固,似乎是她的主人刚刚用它完成一次完美的猎杀。
长使随手一挥,又有光点凝聚成一张白色的素帕。她拿着素帕一点一点、仔仔细细的擦拭着弯刀,而那双凤眼,却一直紧紧的盯着依旧跪在地上的因。
擦干净弯刀后,那张沾染了血迹的素帕被她随手扔到空中。素帕像是有人操控一般无火自燃,最后只剩下几缕灰烬飘飘荡荡的落在地板上。
因的心脏就好像被一张大手紧紧扼住,呼吸急促,额头开始渗出点点汗珠,背后早已**一片。她不知道长使大人猎杀的使谁,仅存的理智也告诉她,自己对长使而言还有用,不会那么快死。但是身体却诚实的做出了反应,她在害怕她。
“你来这里,也有一段时间了吧。交代你的事情,怎么还没进展?”长使慵懒的声音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