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
林宫瑟瑟发抖地坐到研究室的椅子里,她有些害怕,不仅仅是因为王业本身莫名其妙给予的压力,更是因为她从来没有在王业这里享受过这么优厚的待遇——她哪在这坐过啊,还是王业亲自拿凳子。
林宫金元二人坐在王业的对面,林宫还有些轻微的颤抖,另一边的金元却已经不再慌张,她轻轻握着林宫的一只手,以她自己的方式安慰着姐姐。
房间中有一股腐烂味,虽然开窗后散出去了很多,但林宫还是能联想到许多血腥的事情,这让林宫不由地打了一个颤。
“学长,之前我在论坛上看到你招学生——”她紧张地过头。
林宫之前从来没有害怕过王业,她也是极少数敢于和开王业玩笑的人之一。或许在研究方面上,她真的没有什么天赋,但为人处世、待人接物上,她其实已经做的非常不错。她很清楚王业虽然待人冷漠,也不会说话,但肯定不会害人,因此她也敢于大着胆子开王业的玩笑,从来没有畏惧过王业——
只是...
现如今,她看到王业,不管怎么样都无法抑制住内心的恐惧感。
没错,就是恐惧感,并不是因为应聘而感到紧张的慌乱,而是非常直白的恐惧。
一种难以言喻的、来自于人类内心深处的恐惧。
“先等等。”王业制止了她想要说明的话头,从桌子里拿出了一个崭新的记录本来,拿着笔问道“你之前说你看到我非常害怕?能不能再详细说一下。”
林宫勉强扯起了一个微笑,根本不需要回忆就开始断断续续地说:“怎么说呢...
就好像一种天生的畏惧?
我不太能说出来那种感觉,我之前就感觉自己是一只小兔子,而你是一只掠过的老虎..也有可能是更可怕的某种东西?
总归,就是很害怕...”
说了和没说一样。
王业叹了一口气,林宫这个学妹是真的不行,各方面的素质都太糟了。
他转头看向金元。
金元是一个非常漂亮的人——这一点不重要,重要的在于,金元是一个非常冰冷,情感波动甚至比王业还要低的人。
可是在刚才,王业发现,她在看到自己的时候,像是一只炸毛的野猫一样,紧张的根本不像以前的样子。
这让王业意识到,自己可能在某一些方面上“变”了,并且这种变化对于他本人来说可能根本没有区别,可对于其他人来说是一种天地之间的巨大差别。
“你呢?”
王业发现,在自己说出这两个字之后,金元的右手有过下意识地颤动、似乎想要向大腿处隐藏的匕首方向伸去。
王业挑了下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