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他拍起了自己戴着白色手套的双手。
而后他的随从们也跟着拍手。
继而,整个营帐内的人也跟着他拍起了手。
接着,他翘起食指往已经停止演奏乐曲的乐队挥了挥。那呆落木鸡的提琴手刹时便反应了过来,他率先拉起了声调,而后那种类繁多的乐器也像人们追随着他一样,追随起提琴手演奏了起来。
这音乐是十分有节奏感,但又令人相当热血沸腾,此时用交响乐的方式演奏出来又更是多了一丝高雅。
而随着男人另一只手朝向另一边挥起的指示,整个营帐内的人,包括李哲身边的伯克利切都喃喃地唱了起来。
“原来,这就是他们的党歌。”李哲喃喃道。
歌词大意便为提倡各种族的人类在戈雷马帝国内友好和平的生存,真神保佑他们伟大的理想和崇高的党派得以传世流承等。
这些歌词虽然令李哲感到有些深刻,但是眼前的这个青草党党魁却给他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象。
他犹如一个指挥家一般在营帐正中央欢快的摆动着他的手指,不时还转起了圆圈。
他就像只蝴蝶般陶醉在这花花绿绿的裙摆与服饰中,而他的属下们则尽力的配合着他的演出。他高长的长筒袜紧紧套在他均匀的腿上。高跟的马靴一来一回的跟随着节奏踩出了支支探戈。
接着,他刹时站立,随着歌曲来到高潮,他悬挂在头顶的手指摇摆的幅度越来越大,越来越大;符合着他的声浪也越来越高,越来越高。
直到它们就如同节节攀升的温度计般快要达到顶端时,戴卷发的男人的手伴随着音乐的结束重重的挥舞了两下,全场声音又戛然而止。
片刻,周围便爆发出了雷鸣般的掌声,而青草党党魁则如同任何一个演奏家一般朝向四周鞠起了躬。然后,他拾起一旁的送上的酒杯,将它对准了两个人,并喝下了它。声若洪钟的说。
“为我们远道而来的朋友干杯!为我们新的同志干杯!”
李哲听着周围震耳欲聋的声响一遍遍的重复着这个叫做朱丽尔.罗伯茨的人话。随后又纷纷的举起了他们的酒杯一饮而尽。
此时的东洋人看着旁边自己的瘸腿灵魂兄弟已然接受递上来的酒杯,喝下了里面的液体。他也只好同样的接过酒杯喝下了青草党党魁对他们的祝福。
随着他喝干那最后一滴液体,他的周围再次爆发出雷鸣一般的掌声。而那个极富表演魅力的党魁也就在他的随从拥护下消失在了人群之中。
当一旁的乐队从激昂的乐章转而演奏到了西方大陆上最受欢迎的婉转曲目上时,围坐在一旁角桌前的三人,便看着眼前方才豪情万丈的众人,在他们站立过的地方纷纷挥动起衣袂,三三两两的飘然舞动了起来。
李哲乏味的转过头来看了看他的灵魂兄弟们,才发现其中一个正别扭的解开着脖子上的蝴蝶结。看样子是想借以舒缓舒缓他那粗大的脖颈。
另一个则心不在焉的和着那个别扭的壮汉说着话,他频繁地抖动着双腿,眼睛也四周张望着,说话更是没了平日里的随和;在李哲看来,他们两个之间的交流与其说是对话,更不如说是敷衍还来得恰当一些。
他叹了口气起身拍了拍二人,然后说道:“我去下洗手间,有什么的话,你们可以在外面找到我。”
壮汉比出了一个OK的手势,然后又继续和着他的另一个兄弟投入到了某个他十分感兴趣的话题中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