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话给安息问的一愣,有些不解的对钟沈说道:
“他是伤的很重,并且目前还没有完全的度过危险期脱离危险,但是不至于说醒不过来了,等到明天的这个时候,他的生命体征依旧平稳,那就问题不大了,如果明天下午还这样,就可以出重症监护室了。
他没问题的,一定可以挺过来的。并且他并不是全无意识的,刚才我进去观察了一会儿,他这会儿应该是有些意识的,时断时续的能感受到外界的触碰,听见一些声音”
钟沈有些兴奋的问道:
“那我能不能进去?我进去和他说说话,你放心,我绝对会小心的,他只要能听见咱们说话,那我就能给他骂醒过来!”
安息挂了一脑门儿的黑线,这个大队长为什么感觉很不靠谱呢??不过还是很职业的说道:
“很抱歉,现在的时间并不是重症监护室的探病时间,你现在进去会打扰到病人休息的。我不能让你进去,明天的吧,明天到了探病的时间,我会安排你们进去的。时间也不早了,我先回去休息了。”
说完安息回了值班室,不想和钟沈在交流下去。
钟沈看了常丞恺一会儿,伸了一个懒腰,念叨着:
“你小子赶紧醒过来吧,回来帮帮忙儿。这一天都要累死了,如果案件在没有进展啊,估计你都没有机会在叫我钟队了,充其量只能叫一声钟大哥了。哎……”
常丞恺感觉到胸口疼的要窒息了一般,喘不过气,感觉自己用了所有的力气可就是动不了,连手指都没办法动一动。常丞恺想着,自己这是要死了吗?要去见爸爸妈妈了?要去见孙贺了吗?
想要睁开眼睛看一下眼前的景象,想要看看自己要死的时候,身边会不会有什么人守候着,安息呢?那个让自己死了多年的心想要活过来的女人,会伤心吗?还是,自己终究只是一个人呢?
常丞恺胡思乱想的时候又晕了过去。
这次,像是做了一个梦。
小时候,自己和父母住在妈妈学校分的教师公寓里面,准确的说时常是自己一个人在家。
爸爸是警察,很少的时间在家,早出晚归的。早上自己醒了的时候爸爸已经去上班了,晚上爸爸回家的时候,自己早就睡着了。
有的时候碰上有案子发生爸爸会更忙,几天几天的看不到人影。自己的家长会爸爸从来没有去过,什么亲自活动更不用想了。
记得有一次自己和爸爸吵架,质问他是不是不想要自己这个儿子,为什么别人爸爸能做到的他一点都做不到。记得特别清楚,爸爸说:
“你爸爸能做到的事情,别的爸爸也做不到啊。你应该感到自豪,你爸我是人民警察。”
常丞恺没觉得有多自豪,听爸爸的语气,他倒是很自豪!!
那次之后,自己再也没有问过他之类的话。不是因为理解了他,而是因为自己不对他抱有希望了。
妈妈也忙,忙着别人家的孩子。上班的时间忙,下班的时间也不闲着,有的时候会去家访,有的时候会给学习特别不好的学生开小灶,自己也吵过、闹过,可没什么用,除了能多得到几块钱零花钱当作补偿,他俩一点改变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