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威似乎很是纠结，自言自语地碎碎念了起来。

“冯威，你在这里干什么？”

孔义云突然出现在冯威身后，他一出声，把冯威吓了一大跳。

“孔队，我就是担心秦谅，回来看看。”

冯威非常心虚的解释了一句，不要说孔义云，就是秦谅也听出了他话里的底气不足。

“白小姐，能请你回避一下吗，我们现在有些事情想要和秦谅确认一下。”

孔义云刚想开口，就看见白思思端坐在屋里，一副看戏的表情，便出声让她先离开。白思思虽然莫名其妙，但想起孔义云时警察，也就拿着她和裙子同款的长柄伞走出了病房。

“来，都回忆一下今天的情况。”

孔义云把病房的门关上，把两人拉到秦谅的病床边，把查体时用的帘子也给拉了起来。这件事非同小可，但由于过于诡异，他也暂时不想用官方流程来解决。

刚才，他和冯威在去调电梯录像时，看见秦谅就和秦志达在同一个电梯里，并且秦谅在杀死秦志达之后，在九楼下了电梯，并从楼梯间走回了十楼。而十楼卫生间和楼梯间交界的那块有一块是监控盲区，秦谅在那个监控盲区里消失了大概有5分钟，才又和一个老头互相搀扶着出现在监控镜头中。

但可疑的是，从秦志达在电梯里的反应来看，他并不觉得那个和他一起进入电梯的人是认识的人，电梯里的那个秦谅进来的手，他甚至特意往旁边靠了靠，和他保持了距离。

“今天快中午的时候，我出去买吃的，回来就看见秦谅醒了。”

冯威说到出去买吃的的时候，孔义云的脸猛的抽动了一下，吓得冯威就是一哆嗦。

“然后，秦总就给秦谅喂了我买回来的粥，医生说他如果醒来了最好吃流食，所以秦总一直都会买一份粥准备着。”

冯威到现在依旧觉得秦志达是个好人，即使他死后变成了一个古怪的东西，但他之前的言行总归是好的。

“那个东西根本不是秦志达。”

虽然秦谅并不喜欢自己的父亲，但也不认为那个古怪的东西有随意冒充他父亲的权利，所以他出言纠正了一下冯威。

“你之前就发现了？”

孔义云敏锐地从秦谅的话语中发现了线索，他把目光转向了秦谅。

“就是之前我睡着的时候，他来摸过我的头一次，我发现他的手很奇怪，就像是触手一样，是软软的。”

秦谅发觉直面孔义云的目光自己很难撒谎，就把之前怀疑秦志达的理由说了出来。

“那你怎么不早告诉我呢？”

一旁的冯威正愁没人可以甩锅，马上发难。

“我要是那个是时候告诉你，你信吗？”

秦谅自然是对冯威不服气的，他也马上就顶了回去。

“还有什么没说的。”

孔义云拍了拍手，打断了两人无意义的争吵，让秦谅接着说下去。

“那个假秦志达还让一个假医生给我打了不知道什么针水，我一直头晕。还有就是，他好像知道很多关于我的事情，比如说我妈妈的事情。”

秦谅的话让冯威眼睛都瞪大了，这些事情都是在他眼皮子底下发生的，但他自问他并没有什么错，哪国的法律也没规定警察有义务鉴别生病的证人家属是不是怪物变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