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那和尚终于停止了笑声,却声如洪钟的道:“我就是金和尚,听说那蜈蚣精被你给斩了?”
朱尔旦只好回道:“正是。”
金和尚一拍床榻大声笑道:“好!没想到你年纪轻轻就有如此能耐!我想拜你为师,你可愿意?”
朱尔旦还没来及说话,那金和尚身前的丁前溪和孔悬二人却震惊的连忙转身跪下齐声道:“师尊万万不可。”
金和尚笑问:“为何不可,我看这少年气宇轩昂,又是有本领的,拜他为师父是我的荣幸啊。”
丁前溪却道:“师尊,您是俗世中人,又有诺大家业在身。而朱公子却是仙家修士看淡红尘,又有仙门严令,怎能随便收徒。”
金和尚笑道:“原来如此,哈哈,既然这样,小友可愿跟我以兄弟相称?”
此话一出,孔悬立即惊愕万分,正欲插言,朱尔旦却道:“金师父说笑了,在下可不敢当。”
朱尔旦见着胖和尚的居所极尽奢华,而看此人举止却是粗鄙不堪,没有一丝半点的风雅气度。于是在他的心里,已经把他定义为“暴发户”,对他并不感冒,自然不想跟他有什么过多的交集。
那金和尚却笑道:“小哥真是有趣,我觉得你直爽痛快,不像其他人总是畏首畏尾,老金我倒是想跟你交个朋友。”
说完,他又吩咐丁、孔二人道:“摆宴潇湘阁,我要请小哥吃酒。”
朱尔旦被丁前溪引到潇湘阁,雕花窗外正对着一片池塘。二人还没说几句话,却见众多仆人已经手托朱红食盒排着队鱼贯而入,不过片刻功夫,满满一大桌子菜就摆好了。
过了一会儿,金和尚被身边四名童子搀扶进来坐了首座,邀请朱尔旦坐在他上首位置。丁前溪和孔悬在下首陪着,金和尚便宣布开宴。
饭菜自不必说,也是极尽奢华。席间,金和尚只不过微微动动筷子,丁前溪和孔悬也是浅尝辄止,只有朱尔旦完全没有拘束的吃菜喝酒。
金和尚忽然说道:“小哥,你不如留下来帮我,我这么大的家业,却没有子嗣,我想收你为义子,你看可好?”
丁前溪立即拱手道贺,但孔悬的脸色就不太好。朱尔旦推辞不受,推说自己一心修行向道,不愿被俗世羁绊。
金和尚也就作罢,但吩咐丁前溪一定要对小哥好生照顾,一旦有需求一定要设法满足。丁前溪立即低头领命。
酒吃了三巡,金和尚便推说身体不便,就与朱尔旦告辞,在仆人前呼后拥之下出了潇湘阁。丁前溪和孔悬继续留下作陪。
席间,丁前溪道:“多谢朱公子仗义,这次要不是我把您请来,恐怕此地再难安稳。英雄宴上的众人没想到个个实力如此不堪,竟然几乎全部命丧那蜈蚣精,现在愚兄尚自后怕,如果没能请来公子或者来晚一步都将酿成大祸!”说完,还故意问身边孔悬道:“孔左使,你说是不是?”
孔悬知道这次丁前溪救助有功,恐怕以后自己便会仰人鼻息,但此刻却只好说道:“那是那是,幸好丁兄及时请来朱公子,否则危矣……”
丁前溪此次扬眉吐气,不禁得意的哈哈大笑,但朱尔旦却瞥见那孔悬眼中却有一丝狠辣之意闪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