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在和新镇内与我照过一面的那六名青城派的弟子死了?”岳不群惊问道。
“哼哼,你终于承认了吧。想我青城派自先师长青子真人起,就与你华山派相交,至贫道时已有三十年了。贫道向来敬慕宁盟主,常视宁盟主为世交尊伯,不意宁盟主膝下弟子竟如此的可恶,把我青城华山两派数十年的交情当做无物。仅仅因为女色之争,便悍然出手,连杀我青城派弟子六人。实在是可恶之极……”
余沧海的指责漫骂声,岳不群一句也没有听进去,心中急思那六名青城弟子的死因为何。等余沧海好不容易停止了骂声,这才收剑回鞘笑道:“余观主,如此明显的嫁祸之计,你却看不明白,岳某实在对你有些无语了。”
那名受伤的青城弟子见机立即闪身逃开,余沧海也松了口气,但听岳不群的话语,立即又怒喝道:“你什么意思?”
岳不群缓缓的将那几日自已的行动一一说出,最后说道:“岳某襄助严氏逃过劫难,虽然有劫福余观主之举,但本身并不想得罪青城派。如此,岳某又如何会去杀了那六名青城派弟子呢。所以据岳某想来,那六名弟子必是被巴山堂又或神女峰的人所害,目地就是想挑起贵我两派之间的纷争,以便从中取利。”
余沧海笑指岳不群道:“岳大侠巧舌如簧的本事,贫道今日是见识过了。我且问你,巴山堂又或神女峰是否有你华山派的弟子?”
“什么?什么华山派弟子?”岳不群不解的问道。
余沧海收起笑容,按剑冷冷的说道:“武左英那夜虽藏身于树林中,并不能瞧清杀人者的真实面貌,但是杀人者一身高妙的华山剑法却是瞧得清清楚楚的。如果巴山堂与神女峰两派没有拜师华山,修习华山剑法达二十年之久的精锐高手,绝对没有那身高妙之极的华山剑法。”
“贫道也曾视看了那六名弟子的尸首,的确是死于华山剑法之下。岳大侠,此事又做何解?据我所知,于蜀中游荡的华山弟子就只有岳大侠与宁女侠二人,难不成会是你二人之外的另一名华山弟子所为?”
岳不群闻言有些惊愕了,是使华山剑法的人所杀?又细细的想了一会,如果有可能,也许会是剑宗的余孽,在无意之中看见自已与青城的矛盾,特意杀了他们,从而嫁祸给自已。只是如此作为,对他来说又有什么好处呢?
岳不群想来想去都想不明白,最后只能淡淡的说道:“余观主,说句实话,岳某人的确没有杀害那六名青城派弟子的心思。岳某人如果真的杀了人,是绝对不会狡辨的。就比如刚刚上山时,岳某就被迫杀了三名青城派弟子……”
“啊……”余沧海一声痛心的厉喝响起,没想到刚刚死了六名武功不错的弟子,今日又被残杀了三名。师门所留下的力量顿去十分之一,如此大的折损,叫青城派何时才能够独霸四川。愤恨之下,余沧海杀心大炽,身影如风驰电掣,一剑迅疾袭来。
《松风剑法》如松之劲,如风之迅,于余沧海这等高手手中使出,精妙之处尽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