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文到一场好杀,将众人手都杀软了,李师师心有所感,不禁悲从中来,掉下泪来,青衣亦心生感触,握住李师师柔荑,轻言安慰。二人同命相怜、互为知音。正在这时,突生奇变,远处不停传来大喊之声,喊的乃是“奉公子命,制止杀戮!”转瞬声音已到了厮杀外围,众人皆纷纷停下手来,往过瞧去,只见无数黑影出现在外围,这些黑影并未带火把照明,在黑暗中黑压压一片,犹如一大片乌云一般。
梁师成眉头紧皱,手一挥,早有数人冲至来人之前,大喝道:“京畿重地,岂容尔等放肆。”
“既然知道是京畿重地,你们为何在此罔顾厮杀?”一人身穿素衣,施施然而出,你道是何人,原来正是柴映烛的贴身随从三。
“我们奉命在此诛除叛党,你们赶快离开,否则将你们一起当叛党拿了。”梁师成一名手下冷笑道。
“我等也是奉命来制止厮杀,各位不如就此罢手,不要让的为难。”三永远是那幅恭谨模样,话甚是谦逊得体。
“奉命?你们奉谁的命?”梁师成走上前来问道。
“当然是我家公子之命。”三道。
“你家公子又是何人?”梁师成心中不快,没想到对方所奉乃是自家公子之命,任你达官世家,贵戚公子,岂能阻止我等行事。
“我家公子便是我家公子,梁大人赶快带人离去,不要伤了和气。”三轻轻笑道。
梁师成一惊,对方知道自己身份仍敢这样话,恐怕绝非寻常热,他冷哼一声道:“倘若我们不走,又会怎样?”
“也不会怎样,不过我们准备了些许硫磺、硝石,只要在下一声令下,恐怕会有所损伤,我们的命都是公子的,不值钱,但各位就不一样了,还请梁大人三思。”三仍是谦逊模样,可是众人却在他话语中听出了不寻常的味道。
“你家公子究竟何许人也,敢阻我等行事?我们乃是奉当今圣上之命剿除叛逆,你们岂能阻拦?”梁师成冷冷道。
“我家公子概不奉诏,上不受朝廷管制、下不受地方约束,也无所谓皇命不皇命。公子让的来调停这场祸事,的便来调停,不知什么圣上之命、奉旨行事。”三表情从容自然,就如一件十分普通随意的事情一般,众人均难以置信的看着他,唯有青衣、寒塘知道他所言非虚,那一日的一切仍历历在目,给他们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象。
梁师成已大概猜到三来历,脸上一阵阴晴不定,若世上真有自己惹不起之饶话,那人必是其中之一。
蒋重门等人均疑惑不解,远远看着这边动静。
“你是柴世子的人?”梁师成试探问道。
“梁大人又何必多此一问。”三微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