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张北山手中长剑剑身之上覆满了鲜血凝结的冰渣子,看着淡金色划过之后大夏军一人人倒下,心中不免有些钦佩,原来着后蜀皇帝是这样的一位杀人不眨眼的杀神,抬头一看之后一只飞戟正冲孟昶飞去,张北山心中一沉,若是后蜀皇帝受伤自己必定会救他,只是这样一来战机也肯定会被耽搁。若不得他多做思索,张北山真气由丹田提出聚于双腿,微弓双腿,向上一跃,身形极速飞向孟昶,飞戟也即将此中孟昶,来不及推开他张北臣便直接用肩膀接住长戟,被充满真气得长戟岂是那么容易阻拦,透过张北山肩头得长戟依旧有向前推进得趋势,张北山一把甩开手中长剑双手紧紧握住长戟,此时得孟昶已经感到长戟带来的杀气,没有多做思索,一个闪身便离开此地。
战场之上什么最重要,是命,命最重要,若是连命都没有了即便你权倾天下又如何?孟昶是后蜀得一国之君,更是不可能轻易死去。
张北山感到背后得孟昶已经离去,双手劲道一松,长戟便穿肩而过,张北山也从空中笔直落下。孟昶离开原地转身看到长戟穿肩这一幕,自然不会看着张北山落在雪地之中,两只箭矢飞快划过空中拖住张北山身体将他运到远离这片战场的地方缓缓落在地上。肩上鲜血一股股流出,在风雪之中冒出热气。孟昶身形也自空中极速掠过来,蹲在张北山身前双指点穴暂时封住血流。
一边应来几位战士照顾张北山,一边身形再次冲入战场,手中箭矢更是夏季暴雨般的猛烈,他必须极速解决这场战斗,送张北山于燕军大营之中。
这次箭矢更为猛烈强劲,每一只都是破开数人铁甲之后才飞回身边,汲取真气之后便再次飞出,如此循环往复,即便夏军有数百近千人也抵不住如此凶猛的攻杀。一刻钟霎时间便过去,地上满是铁甲尸体,鲜血已经融化的这片土地上的积雪,远处也是被流过的鲜血留下一道道弯弯曲曲的沟壑。已无厮杀之声战场之上只有存活战士的喘息声和阵阵风雪的呼啸。
孟昶将箭矢收回背后的箭囊,只留下两只握在手中,来不及指挥战士回营,两只箭矢踏在脚下运气飞向张北山,此时的张北山已经昏厥过去,身旁照顾他的战士也是束手无策,只能干着急,这冰天雪地之中哪里能寻得止血的草药?来到章北山身前,俯身架住他背在身上,两道淡金色划过空中,二人的身影消失在原地。
此时南疆战场之上,张北山半跪在雪地之中,长剑支撑着身体不让他倒下,肩上插着一只淡金色箭矢,仰望天空,嘴角勾出一丝苦笑说道:
”真美啊,又是一场大雪。“
二十年了,他已经二十年没有走出过南疆踏出城门一步了,他知道自己一旦踏出城门等待他的就是死亡,但是他这次依旧选择走出城门,他一只都知道。只是心存侥幸的他以为打的过他,毕竟他是镇守南疆二十年南疆王嘛,他以为二十年前自己可以将长剑架在孟昶的脖子上,二十年后依旧可以。只是没想到啊,那次不过是自己占尽天时,地利。这次真正对上孟昶之后才知道二人之间的差距有多大,此时张北山丝毫没有对死亡的畏惧,他杀过太多人了,做将军时杀敌人,做南疆王时杀政敌,他杀孽太重了,太重了。
张北山心想,着孟昶着实是厉害啊,怕是南疆的失守咯。若说大燕境内无人与他匹敌,那倒也不是,也许皇宫中的那位身背越王八剑的可以与他匹敌吧,也许自己那个二十年没有相见的二弟可以吧。
淡金色箭矢已到胸前,张北山苦笑着看着孟昶说道:
“莫要杀害城中百姓。”
噗,箭矢穿过胸膛,淡金色箭矢上覆上一层鲜血,钉在身后城墙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