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完张怡的生日,天气就逐渐的热了起来,蝉的叫声也越来越响,“吱呀吱呀”的让人心烦。蝉蛹据说要在地下潜伏17年才能爬上枝头唱歌,我挺为蝉蛹可惜的,在地下潜伏了17年还要躲过无数的吃货,才能爬上枝头唱歌,结果却还是个五音不全。
说到这我冒昧的插一句,既然是冒昧的,还是插一句,那么就肯定是前不着村后不着店比较突兀了。我记得某知名台的某知名节目,捧红了无数明星,虽然我只记得陈某生和曾某可。我有幸看过这个节目的一骨碌,里面那个特别清秀的老师,点评某一期冠军唱歌的歌唱水平是“台风威武!”,就只是说了“台风威武”。我当时就在想,你在一个唱歌比赛的舞台上表扬一个人“台风威武”,是不是有点儿表扬开挖掘机的炒菜好了,是不是有点儿离题。那个明星挺像一只蝉,潜伏了17年千辛万苦爬上枝头,却是五音不全,我们都只看到她光鲜亮丽的一面,不知道她在夜深人静独自一人的时候,会不会后悔现在的今天,会不会向隅而泣。
严重跑题,严重跑题,我语文老师看到我写的这段,一定拎根棍子把我逐出师门。
天气越来越热,越来越热,热到云彩和风都偷偷的躲了起来,一切的东西开始无精打采。我们学校旁边的游泳池进入了一年一度中最受欢迎的季节了。那游泳池是露天的,不算很大,也不算小。里面有两个池子,一大一小,一深一浅。我不会游泳,也不喜欢游泳,可偏偏丁涛和左立志既会游泳又喜欢游泳,我作为他俩的好朋友就不得不长期陪同了。这个大池子是浅水池,北头深南头浅,最北头能没住胸口,最南头能蹭到肚皮。我就在最南头趴在水里,假装好意思的面对一帮小朋友,岁数那么小的小孩儿一点儿礼貌也都不懂,一个个对我露出鄙夷的表情。丁涛和左立志在这个大池子的最北头,游来游去快乐高兴的就像两条鱼,我开始羡慕这两个会游泳的家伙了。同时我又怀疑这俩个家伙是不是猴子进化的后代,因为据听说猴子是怕水的,所以作为猴子进化来的后代本应该也怕水,但我看这俩个家伙那过瘾的样子分明就是想泡在水里不出来。
他俩一直这样的后果是很严重的,严重到我很快也喜欢上游泳了,而且我慢慢的也进发到了池子的北头。脑子里整天惦记这游泳池,我甚至大中午的放学不回家不吃饭,顶着大太阳在游泳池里泡着,竟然还不累不饿兴致勃勃,看来我也不是猴子进化的后代了。
如何美白皮肤我真心不懂,但是如何丑黑自己的皮肤我是有经验的,那就是大中午在大太阳底下去游泳。我接连去了几天,那天回家刚巧碰到一个住的稍远不常见的邻居,那邻居看见我,张大嘴巴一脸惊讶的问我“你是出去上学了,还是出去下煤窑了?!”。我爹我娘也觉出不对,对我进行了一场絮叨了有四分之一天的全方位立体化批评,大意就是“你小子长的这个样子,再晒的像个煤球,长大了连个媳妇也娶不上!”。我根本没有听进去,心里还腻歪“媳妇是个什么东西,我干嘛要娶她!”。不过我还是很快收敛了,不是怕晒成煤球娶不到媳妇,而是皮肤真的顶不住了,开始崩裂掉皮,如果当时你只看我皮肤的话,很可能以为我是一个“胡子白花花,唱呀唱着家乡戏还会说笑话的赶鸭子的老爷爷”。还有就是那游泳池毕竟是要收钱的。
我在游泳池玩时,碰到过几次“水缸”,挺奇怪他怎么这么大老远的跑到这来。“水缸”没有什么太大的变化,扑棱着大眼睛,直直的看人,但是我能感觉到他的嘴角明显多了一丝诡谲。据别人传说“水缸”多次在游泳池里故意潜水摸女人的腿,有一次还被一个女的追上狠狠的打了一记耳光,沾了水的手打沾了水的脸,那生疼,可想而知。我挺怀疑这传闻,因为“水缸”我总感觉他不是那种坏孩子,他特有的那种纯真的眼神。渐渐的渐渐的,我知道关于“水缸”的越来越多了,原来“水缸”早已不是当初的“水缸”,不在沉默老实,调皮捣蛋旷课打架成了家常便饭,三天两头捅娄子。更有一次竟然在学校和老师动手,打的全校震了惊,被几个血气方刚的男老师狠狠的收拾了一顿。学校宽容他没有开除他,他却自己给自己放了假,长期漂在人多热闹的繁杂地方,歪叼着烟斜着眼努力进入一个混混的角色,狠心的让陪伴自己多年的座椅板凳生厚厚的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