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抓我？就因为我偷穿了酒店员工的衣服。”

“你为什么这样跟踪付华磊。”

“这很正常，我们追星的人都这样。”

“你知不知道这是犯法的。”

“是吗？那犯法的人多了去了。”

“那好，不说你，说说你弟弟。”

“他有什么好说的，他还活着？”

“他现在活的好好的。不过，他貌似杀人了。”

“嗯。”

“你一点也不觉得诧异？”

“有什么好诧异的，很正常，他就是个神经病呗。”

“可我们现在更怀疑你。”

“凭什么？”

“因为死的人是杨梓樱，是你想杀死的人。”

“那种贱女人就该死，还有，她的那两个孩子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和她有关的都恶心人。谁都想让她死！”

提到杨梓樱，吴成丽终于激动的失控了，罗蕊也有些火大。随着案子进展，她越来越了解杨梓樱，虽然她没有感受到她作为明星的魅力，但是却感受到了她做为母亲和妻子的光辉。

“她死了，你就能得到付华磊？”

“当然，我那么爱他，那么爱他，世界上除了我，再也没有别人这么爱他！”

“你简直是做梦，你弟弟不是神经病，你才是。”

罗蕊的审讯状态也不好了，面对吴成丽那样恐怖的眼神，像地狱里喧嚣的恶魔一样，即使是坐在罗蕊身旁记笔记的小李也觉得难受。

吴成丽继续满嘴羞辱着死去的杨梓樱以及她的女儿，话语不堪入耳，让人冷静不下来，也让审讯无法进行。说累了，想拿放在桌子前一次性水杯里的水时，却发现够不着了。罗蕊忍了很久，看到眼前一幕后，便替她拿起来了，但却把水泼在了她的脸上。

“你该清醒一下了。”

这一泼，也许吴成丽没清醒，但现场其他人都清醒了。连罗蕊也知道自己过分了。

韩铭早就看出罗蕊不在状态，想把她喊出来了。这一刻，直接命令罗蕊出来。

罗蕊走了出来，微微低着头，没有看韩铭的眼睛。

其实韩铭懂她，虽然她看过听过研究过的案子很多，比吴成丽让人头疼恶心的凶手有太多，但真实接触和纸上谈兵是完全不同的。罗蕊内心气急败坏，可以说是每一个初干这一行的人都经历过的。

“就算她再十恶不赦，也有人权。”

没想到，这一句话出口，罗蕊一下子抬起头来了，略带激动的说：“她连人都不算了，凭什么谈人权！”

这是韩铭第一次见这样的罗蕊，火气这样明显的表达了出来的罗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