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他修炼的是文宗的一本书。”王大眼从怀中拿出了一本小册子,正是李安平从小楼中拿到的那本“善养功”。他将这本书放在桌子上,又继续说道:“我已经让忠心的老仆抄了十份。稍后,我会派人送到各位的手里。”
听到这句话,其余人的心神都为之激荡。宗师?这本书可以让人成就宗师吗?
天下的人,没有一个人不想着得到一本修炼的秘籍。十大豪商也不例外。可是那些秘籍无不被世家珍藏着。流传出来的不是一些残篇,就是没有办法修炼到宗师。此时,文宗突然拿出一本可以让人修炼到宗师的秘籍。是真?还是假?
似乎已经预料到他们的反应,王信达并不惊讶,继续说道:“而且那个宗师姓李。”
“是镇北王的儿子。唐皇的族弟。”
听到这句话,除了王老和王信达,屋子里面的人都为之一惊。
文宗和唐皇?心思更大胆一些的还会想到:唐皇和武宗阁撕破脸了吗?
“王老,您怎么看?”魏老三问道。
王老摇了摇头,木着一张脸,没有说话。
而屋子里的人都盯着王老,直直的目光,想要透过他的脸,一直到他最深最深的心底,然后窥探出真实的想法。王老是真的不知道吗?
王老被人注视着,神情坦然,“我不知道。或许是真的,或许只是一个巧合。”
如果是真的,那么这天下就要乱了,彻底地乱了。一直以来,朝堂与江湖都是交织在一起的。朝堂中的臣子脱下朝服,就变成了江湖上的游侠儿。如果唐皇真的想要对武宗阁动手,那……
所有人都不敢继续想下去了。
“那岂不是像前朝一样吗?”不知是谁,颤颤巍巍地说出了这句话。没有人继续说下去,这句话像是一朵轻薄雪花落到阳光中,不一会儿,便没有了任何的痕迹。
王老从怀里拿出来三把钥匙,将它们整齐地排成一排。“无论如何,我都要赌一把了。这是三把钥匙。如果你们两家不打算做的话,就把钥匙拿走吧。钥匙放在这里。”说完,王老转身离开了屋子。
屋子外面,中午的饭菜已经准备好了。
“魏老三,吃完午饭,我们赌几把。这个好赌的毛病,我这辈子是改不了。”
“好!我陪您玩几把。”魏老三搓着两只大手,眼睛里闪着兴奋的光。在海上讨生活的老人,大多好酒。因为只有靠着酒,他们才能够在夜里昏昏地睡着。否则,潮湿的夜里,满身的伤病会让人痛得发狂。魏老三也是这样,好酒。
不过,他也好赌。
在十三岁的时候,他就跟着出海了。现在他四十三岁,在海上漂了三十年。不知不觉中,他已经爱上了海,爱上了海的惊心动魄。每一次赌的时候,他都会盯着滴溜溜地转着的骰子,他额头渗出一层密密的细汗,鼻孔也微微地张大,整个人好似随着骰子一起转着,不知道何时停止。他紧张得可怕,但也兴奋得可怕。此时,他仿佛又回到了左右摇晃的船舺,眼前是又似乎出现了滔天的巨浪。
他爱赌,是爱上了这种活在风口浪尖的感觉。
“做生意就跟赌钱一样,从来不会有十足的把握。赢得多,只不过是胆子大了些,运气好了些罢了。”
魏老三愣住了,半晌,才愣愣地说道:“好气魄!王老好气魄!”
屋子空了,所有人都走了出去,只剩下了桌子上的三把钥匙。
那是黄金屋三把的钥匙。静静地躺在桌子上。
三把钥匙,或金、或玉、或木,材质各不相同。只有这三把钥匙一起,才能打开黄金屋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