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一段交谈后，张晓旦警官发现这位机器猎手能力不赖。

这些关键线索，他们花费一两个月才调查出来，而尧七才来了几分钟。

“你分析的没错。”张晓旦警官说，“今晚这位还不清楚状况，但之前四个遇害者，都在同一家医院做过整形手术，而且，我们发现有一位医生四个手术都参与了。”

“然后呢？”见他停顿下来，尧七追问道。

张晓旦面露难色：“我们起初确实将那位医生列为重点可疑对象，对他展开专门调查，然后，所有的证据都表明他跟这几件案子没什么关系。”

“怎么说？”

晓旦脸上略有不悦，感觉自己的办案能力受到质疑。

“几个案子案发的时候，他不是在医院值班就是在家里睡觉，证人齐全，没什么可疑的。”

“如果是我去问他呢？”

“有什么区别吗？”张晓旦很不屑。

“我会用我的方式听到最真实的东西，麻烦你带我去见见这位医生。”

“你就这么确定是他？”

尧七摇摇头：“不确定，只不过，你们破案是为了领工资，我破案是为了活命，我不能放过任何一个机会。”

张晓旦愣愣地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没有说话。他还是第一次跟猎罪人打交道，心里抵触的同时，又怀有许多好奇。

“行，我带你去。什么时候？”

“那要看你能多快帮我弄一份大象学院的学生证了。”尧七道。

“弄那东西干嘛？”

“能弄吧？越快越好，证件弄好了我还得化个妆。”

张晓旦：“？？”

……

欧阳医生的办公室墙壁上的挂钟指针敲击在九点十五分位置。

“欧阳医生一会儿就到了，麻烦您二位稍微坐一坐。”

说话的是欧阳医生的女助理，她满怀歉意地将两杯茶端到张晓旦和旁边女生面前。

“很抱歉，其实欧阳医生几乎不会迟到的。”她解释说，“以前只有他家公子不舒服他才会偶尔迟到早退。”

“没事没事，我们不着急。”张晓旦说，心里忽然觉得哪里不对劲，“他家公子？”

助理像是没听见他的反问，伸长脖子朝门外张望：“诶，好像到了，我出去看看。”说完便走出门外。

张晓旦端起茶杯象征性喝了一口，显得有些局促。

他现在下巴上贴着一把大胡子，样貌完全变了样，感觉很不自在。

他扭头向身边的“女士”觑了一眼，她衣着清凉，天使面孔，魔鬼身材，十分诱人。可是她的姿色越是诱人，张晓旦心里越觉得别扭。

他怎么也想不通尧七是怎么办到的，一个一米八的大汉如何把自己化妆成一个身材火辣的模特。

这已经不是化妆能解释的了。

“身为一个警察，你能不能矜持一点？别再偷瞄我了，谢谢！”女版尧七扭过头来低声道。

张晓旦讪讪地将头歪开。

这时女助理重新回到办公室：“欧阳医生上班了，是这位女士要看医生吧？请跟我来。”

尧七优雅起身，跟随助理走了出去。

“她”刚迈出门，张晓旦的目光忍不住在她腰臀之间掠过，突然打个冷战，冲自己脸上狠狠扇了一记耳光。

尧七带着那副妖娆的皮囊来到问诊室，大名鼎鼎的欧阳医生正坐在椅子上泡枸杞。

“一个和蔼而早衰的中年男人，很难把他跟一个变态杀人狂联想起来。”这是尧七进屋的第一印象。

“请坐，”欧阳医生语气和蔼，“张小姐想要整形？”

“嗯。”尧七点点头。

欧阳医生的目光在“她”漂亮脸庞上来回打量，谨慎问道：“你从前整过吗？”

“整过八次。”尧七轻描淡写答道。

欧阳医生有点惊诧：“完全看不出来，给您手术的那位医生一定特别高明。”

“还行，不过，欧阳医生才是整形界的泰斗，我这次来，就是要请欧阳医生帮我修修下巴。”

“谬赞谬赞！”欧阳医生满脸堆笑，递出一本打开的册子，上面印满了各式各样的下巴形状。“请选一个您喜欢的形状。”

尧七接过册子，装模作样看起来。

“对了，学生打折吗？”“她”貌似随意的问。

“学生？”欧阳医生有些惊诧。

“是啊，我是大象航空服务学院的学生，我听说这儿能打折的。”

医生听见“大象”两个字时，脸上起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变化。

尧七一边说，一边留意他的异常反应，注视他的双眼，读出他适才的内心活动：“又是一个学生？要不要？还是算了，昨晚才……”

“很抱歉，我们医院没有这种优惠。”医生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