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也和落一样一直在自学考试。从电工证焊工证驾驶证,在认识龙以后龙一一都考了下来。我们交集做多的是我离开世纪大厦和长城大厦后,那年我调往颐和山庄,龙总是和其他几个小伙伴在周末来看我。一块烧烤喝酒。和龙的关系忽远忽近,龙在我离开后没几个月也离开了。总是问我借钱,可是总是不还。二年后我在地铁工地上工作时,因为大老板有个地铁广告牌安装的活,我碾转找了各路朋友发布了消息,龙才再次通过朋友找到我的电话号码,约了几个孰知的朋友来看我。我的借款也给了。后来我也多次找老板,老板也见了龙。可能是龙真的不靠谱吧。我告诉过龙老板承包的价格,龙还是以每块广告牌一元的差价,和这个工程擦肩而过了。后来我和龙时常聊一些工程上面的事情。龙不是在安徽就是在四川,做各种各样的小工程,直到有天龙在蒙古包了工程带着我们都熟知的朋友一块去的,朋友回来连路费都没有。龙说好的工钱也只能算是到一半,拖欠直接一半也没有给了。从此再也没有听到关于龙的消息了。
陈是维修部的队长跟春一样也干了好多年一直在世纪科贸大厦做维修,陈四十多岁,有一点的经济基础早早的就在北京四环这边买了两套房子。十年后陈过上了飞黄腾达的日子,在见陈时是十年后,在世贸大厦旁的胡同里,同样的店面不过换了招牌和老板。正准备跟友人一块吃饭,走进小店看到,陈独自一人一盘花生米一瓶二锅头,我先认出陈来,陈的脸庞还和十年前一样,就是头发微微的白了。穿着还是那么的朴素,夏季陈还是穿着灰色的短袖,黑色的裤子,我连忙招呼陈又点了几个菜和酒,我和友人聊着工作上的事,陈插不上一句,独自喝酒或和我们频繁碰杯。陈喝了半天眼睛微红,我停止跟友人聊工作,我知道今天又得陪陈好好喝喝。我问起陈最近咋样,陈眼圈都红了。陈三年前离了婚,房产跟媳妇一人一套。两个孩子也长的了,跟了媳妇,陈过上了单身生活五十多岁的人了,老来孤独。问起陈为啥离婚时陈不愿提起。后来听朋友说陈跟一个歌厅女人逛街让媳妇看到了,就大闹一场。和陈聊着聊着就喝多了,我也经不起感叹十年了来北京十年了。一无所有的十年。
十年前来到北京也是这个小酒馆第一次和宋喝酒我们两个一人一瓶白酒二锅头。竟然一点事没有。从晚上八点喝到凌晨一点,小店打烊了不得不把我两个赶出去。还没喝过瘾的我们又一人叫了二瓶啤酒在北四环的天桥上继续喝,当时宋刚刚离婚。听着宋的凄凉结局我也忍不住替他流泪。今夜在写这段的时间我也刚刚失恋,经历比宋十年前更惨。
宋我们也是在科贸大厦认识的,我们住上下铺,很巧的是我们是同一天入职的从入职培训到工作分配我和宋都在同一天。有些缘分有些兄弟注定是一辈子的。
宋家里弟兄三个老大是农民,当时认识宋时宋的大哥和父母在燕郊工地做工,宋的小弟还在在上学。宋比我年长几岁。我一直叫他老宋。宋是18岁前跟着亲戚跑大货车,18岁后去了江苏当武警,当了二年武警因为家里没有关系也没有太多的钱就退伍了,后来宋继续跟着亲戚跑大货车。跑了几年,在老家经媒人介绍娶了邻村的一个姑娘,跟宋家就隔了一条河,宋盖了新平房,幸福的过上了小日子,可是有天二人不断的恼矛盾,宋说也许是因为当时太贫穷吧。在宋的丈母娘的蹿腾下,身怀好几个月的媳妇在没通知宋的情况下打掉了孩子,宋就这样离了婚。当时的宋伤的连活下来的勇气都没有。宋就离开了家来到了北京。说以后再也不回那个伤心的地方了。多年后宋做到了。宋和我基本上是同一天离开家乡入职的。
是一个十月北京的夜微凉,我和宋比较相熟,经常在下班后再宿舍或小酒馆小酌一杯。宋经过一段时间沉沦慢慢的露出了笑容,宋经常带我去燕郊看他父母,宋母总是做一堆好吃的,这是在北京宋最大的温暖。
随着我的工作先调动宋经常和朋友一起去看我,宋最大的理想成为一名歌手,像王宝强一样成为一名演员,宋经常去北影门口做群众演员,跟我老乡一块做过一个山东的土拉机广告,在北海古街拍抬娇子的清朝片,具体什么我也没有记起,也许是生活所迫,宋没有在坚持下去。
随着时间的流宋的工作也调动了我们离得又稍微进了一点偶尔一块吃饭。宋的工作调动时,时过不久我又被调回了我们最初的地方。宋还坚持做了好几年。
后来跟宋渐渐失联,不怎么在联系了,当时我住在苹果园金顶山上。半年和宋联系一次。宋的变化倒是一点不大。有天有天我在老家突然失业了,联系宋时宋换了工作换到了延庆在延庆中石油工作。我当时就买了火车票直奔宋而去,宋在这片人缘还不错,不过在宋这边干了一个月,我突然也想明白了,然后就辞职去了房山。当时宋的父母和大哥在房山这承包大棚蔬菜宋偶尔路过我们一块吃饭。后来宋和我们一块的朋友开了一家汽车玻璃水厂,一人赔了好几万连本钱都没回来。
在见到宋时宋还是在延庆,宋在延庆娶了一个当地女子。买了车,生了一个女儿,分了一套百万的房产。宋夫妇承包了那个镇子的饿了么外卖配送。前几天问宋时宋家又添了个儿子。日子整整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