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千里认真道:“我没意见,要问圣君的意见。”说罢便向看台上的说梦华。
说梦华因坐得乏了,整个人半瘫在椅子上,一只手背到椅子后面支着椅背好给半边身子借力。
众人随君千里的话将目光投向他,却见他坐没坐相,要死不活的。
说梦华歪着头,面无表情地用一句废话回答了君千里的废话:“不可以。”
“一个时辰内决出胜负,否则按受伤次数评判输赢。”
君千里仰起头:“我不记得圣星裁世有这样的规定。”
“我加的。”
“什么时候?”
“刚刚。”
从观礼台到擂台相距十余丈,在旁人看来,说梦华是对着君千里说这些话的。
但是君千里知道,说梦华的目光没有落在自己身上,他的神情和语气都有点诡异,像某种冷血残忍的不知名生物。
君千里笑笑,应道:“好,谨遵圣君教诲。”
说风华侧身瞄了自己的哥哥一眼,他也觉得古怪,虽然不突兀,但这种说话风格的确不是说梦华惯有的。
比试继续进行,君千里简单包扎了伤口,然后又取出一把银色小剑,手持双剑与师衣相决战,他的左臂有伤,御行双剑时难免疼痛,不过他把控地很好,没有一点失误。
“想不到你还有后手。”
君千里双剑在手,师衣相运剑不如之前轻松,那小剑时而落在君千里手间,时而空飞几尺从后方袭向师衣相。
师衣相无法兼顾前后两个方向,渐渐受到压制,长剑被小剑左右干扰,威能施展不比从前。
“嗤”得一声,银色小剑斜驰而出,师衣相一剑挡开,而君千里正好提剑来刺,师衣相左支右绌,心神一乱,被后方银色小剑飞快削中左肩,顿时月白色的袍子起了红晕。
师衣相看着殷红,皱了皱眉:“你这剑什么名堂?”
君千里飞身而起,再刺一剑:“祖传的!”
师衣相扬剑来挡,然而君千里只是虚晃一招,趁师衣相抬手的空档,小剑再度攻来,若不是师衣相反应迅速,急急回剑旋身,只怕是要被当场砍断肋骨。
然而纵是及时救下,师衣相仍是负创在身,再添一道伤痕。
君千里两次得手,毫不容情,随即抓起小剑左右开弓再次来攻,师衣相渐渐不支,被小剑袭扰耗去许多气力,动作不禁开始慢了,而身上虚位也越来越多。
君千里抓住机会,剑势如雨,细密锋利,一招一式都刺在师衣相要害之处。
师衣相多处受伤,足下没了章法,已经失了反制之本,但君千里仍是不停,剑势更盛,宛如柳絮飘飞,无处不在而又无迹可寻,杀意封存生机,只剩死路一条。
说风华微微蹙眉:“这招是别心宵的柳絮无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