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双跃掉过头去就往回跑。
“你去哪啊!”稽夏连忙扯住她的衣袖,“你的心武被实体化后本来就已经威力大减,现在还损坏的那么严重,如果继续使用可能会造成灵魂降阶的啊!”
许双跃闻言一愣随即低声说,“你放心吧,我不会再使用心武了。”
“可不使用心武难道不等于在送菜吗?”稽夏依旧不予松手,神情完全是一副严肃中带着些冷漠的样子,似乎对季谷涵的死活毫不关心,就好像刚刚那个对季谷涵热络的不得了的人就不是她一样。
许双跃摇头,抽手便要走。
“喂!”稽夏连忙喊住她,并手指自己的心口道,“如果你一定要回去的话,那我勉强的借你个火吧!”
……
轻薄的刀刃划破空气,而后刀尖斜挑着向季谷涵的咽喉刺去。
季谷涵原就对面前之人颇为戒备,于是迅速的扬起下巴并身体后仰,将与刀尖近在咫尺的咽喉要害与刀刃拉开了距离的同时单手挥剑,向面前之人拦腰劈砍。
而那无名渡使也反应迅捷,只见他手腕一扭,那正对了季谷涵颈项的刀尖转朝为下,而后从剑柄处抵住了季谷涵的攻击。
兵刃交接的锵声过后,季谷涵急退而那持刀渡使随之逼近,两把心武彼此摩擦着发出了刺耳的声音。
“听,你的剑在哭泣。”那使用这荒鬼身体的渡使说道,面部表情看起来居然还有点拽,“它在嘲笑你这对冷兵器毫无涉猎的主人,它在控诉你的虐待。”
所以说签了渡使契约的家伙们真的都是有未完成心愿的人吗?
这其中一定还有不少的中二病掺杂其中吧?
比如说眼前这位,看着就有点让人不爽。
季谷涵持剑斜刺着向下滑下,两者摩擦出的魂能似是打铁时迸发出的火星般向着两边四溅开来。
那无名的渡使力气极大又步步紧逼,于是季谷涵只得扬剑旋身,使心武脱离了彼此纠缠的情况并迅速躲开了失去了不究的牵制而向前横划而来的苗刀。
“真可惜,”那渡使摇摇头道,“原以为是同道中人或者是当初那位厉害的鬼神前辈,可现在看来,你不过是一个笑话而已。不止招数毫无章法,就连灵魂都弱小的可怜。对于一个地府制造出来的笑料,我觉得已经没有再和你一起玩下去的必要了。”
季谷涵手中的不究蓦然一阵震颤,似乎在忍受着极大的愤怒一般。
“只要拿到了这个小子的灵能你就要把我的灵魂还我吧。”那渡使毫不顾忌的转头问道。
“还你,当然还你。”那脸上被砍伤出一道裂口的荒鬼笑嘻嘻的说道,“只要拿下他,你就可以继续回去做你的渡使。”
“抱歉了,”那使用着荒鬼身体的渡使高高的扬起了下巴,神情倨傲的望着眼前的‘笑料’,“成就强者的生命是需要弱者的鲜血的,作为我人生中重要的一个垫脚石,我会给予你应得的那一丁点的尊重,给你时间让你说出自己的名字。来吧!说出自己的名字,然后用你最强的攻击来迎接你的死亡吧……”
那无名渡使的声音愈发遥远,而季谷涵的耳边却错杂着嗡鸣起了其他的声音——
“成就强者的生命是需要弱者的鲜血的,而鲜血不必要拥有他的名字。”
“除却站在制高点的那区区一人之外,其余的所有人都是可怜的垫脚石。”
“失败者会被历史抹黑,因此也便没有人会对失败者表示尊重,所以你不能失败只能死亡。”
“别人给予的死亡是没有尊严的,所以在你再无法抵抗这可悲的命运时,就便自行了断吧。”
季谷涵心中忽然变得一片空白,似乎变得再无所思再无所想。
震颤的剑身渐渐平稳了下来。
我的名字?
他缓缓举剑,而后随意挥下,“我叫——”
“季谷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