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连忙点头,李堪二话不说,一把将身旁正在酣战的骑卒,拖拽下马,翻身上马,就要疾驰而去。
“王方!不要放他离去!”
“喏!”当下,王方也早已瞧见李堪的动作,握着手中大刀便要砍杀过去。
“贼子猖狂!”说话间,李恪的流星锤已经飞向王方,连忙避闪后,李恪早已提着大锤攻了上来。数息间,李堪已经策马远去。
被李恪横栏在李堪中间的贾穆,见王方也被拦下后,当即怒了,厉声吼道:“混账放肆!王方与我将其格杀!”
而王方原本方才被李堪马上欺了一套后,就心中憋了股怒气,此刻又见李恪如此嚣张,哪里忍受的下。舞动的手中的大刀便朝着李恪疯狂砍杀起来。
见状贾穆也丝毫不含糊,舞动手中的长刀协同着王方,一左一右不断打压着李恪。而李恪也不愧是李堪器重的猛士,挥舞着手中的大锤,一时间与二人打的竟是不相上下。
然而终究大锤太重,长时间缠斗下来,无论体格多强壮的人,还是会吃不消的,何况已经跟随李堪许久没有吃饱过的李恪了。
挥舞大锤的力道逐渐便弱,王方瞅准机会,一刀劈在李恪的肩甲之上。
“嘭!”
肩甲吃痛,李恪手臂瞬间失去了力气,大锤坠落狠狠的砸在地上,然而他还是双手紧紧握着大锤。
而方才双锤在手的勇猛,贾穆也是看的真切,当下瞧了王方一眼,默默停刀,看着李恪,道:“你若归降与我,我必用你为先锋大将!”
“嗤!”李恪闻言一声嗤笑,抬头看着贾穆,轻轻吐了一口:“荒谬!大丈夫岂可临阵投敌!”
说着,他松手放弃了左手的大锤,肩甲流着血想要再舞动大锤已经是不可能的事情了,盯着左手,李恪握了握拳头,抬头看向王方。
“你信不信,就我这一只左手便能取你性命!”
方才王方的悍勇,他自是尽在心中,或许是并不服气,时下他发出这样的嘲讽。王方盯着他的左手没有出声。
“你若肯降,绝无性命之忧!”贾穆扫了眼他的左手,依旧还想劝说一下。
“我可以降!”
忽然李恪扫了眼王方,这样说道。而闻言的王方与贾穆皆是一惊,贾穆更是面露喜色:“当真?”
喜悦间,贾穆正想开口,忽然眼角一跳。说时迟,那时快,李恪右手一个流行锤镖丢向王方,身体已经飞跃向贾穆蹦来。
“小心!”互相喊了起来,王方、贾穆皆是避让。然而李恪却非流星锤镖般的死物,贾穆避让的瞬间,他已经连着跟了上去。
仓促间,长刀施展不开,贾穆心一横径直将他砸向李恪。身体蛮横的撞开长刀,李恪丝毫没有停下向贾穆本来的脚步。
眸光猛然一凝,贾穆面色阴沉,伸手摸向后腰,抽出一把横带啮齿的匕首,迎着李恪便冲了过去。
躲开他的第一次猛冲后,贾穆接下后面数招攻击后,便瞬间反守为攻,挥舞着手中的匕首,不断割裂李恪身体。
身上的血口越来越多,贾穆的匕首并非普通匕首,啮齿在隔开伤口的后顺道着划拉来,直接将伤口拓宽了好几倍,并且锯齿不断割肉还带来钻心的疼痛。
内伤加上外伤,此时李恪浑身浴血,浑身上下皆是伤口,要多恐怖就多恐怖。默默的打了一个冷颤,军中一直传言贾穆是个搏击高手,此刻在王方的心中恐怕要重新定义了。
后退一步,贾穆冷冷的看着李恪:“现在投降,我还能留你性命!”
在贾穆看来似李恪这样忠贞的汉子,为了李堪而丧命,不值得。
“呵呵呵!”已经没有力气大笑,李恪嘴角喋血,面目狰狞的看着贾穆,“投降,乃翁就是阉人养的杂碎!”
“噗滋!”
匕首割裂喉管,血如涌泉般溅射而出,李恪的眸光逐渐失去的光彩,直指轰然倒地。
面色冷漠,贾穆手中擦着匕首,环顾四周:“迅速歼灭残余骑卒,整军迎敌,李堪已经来了!”
“喏!”
顺着贾穆看去的目光,李堪身后的数千兵卒已经严整的组成了方阵。刚才逃回本阵后,他并没有立即下令冲杀,而是整理了军阵。派遣部卒从左右两翼将贾穆众人围拢起来。
脱离险境后的李堪,想的并不是救援李恪,而是怎么更稳妥的把贾穆这部人马给吃掉。
军阵阵列完毕,李堪端坐在骏马之上,缓缓的向混战中的贾穆等人行来。
王方迅速的斩杀犹然抵抗的骑卒后,迅速将兵卒聚拢到贾穆的身旁,等待着李堪的本阵攻杀。
“贾伯肃!你以为凭皆诡计夺下郑县、新丰就可以掌控关中了么?关中如此之大,岂是你一个弱冠竖子可以掌控的住的!”
神情倨傲,李堪单臂直指贾穆:“你若将候选、新丰归还与我,我大可既往不咎,放你一条生路!”
目光冷漠,直视李堪:“你觉得候选是你的部下么?你又给过他什么?”
“我!”瞳眸圆睁,瞪着贾穆:“我与他乃同乡,扶持他到如今,他不是我的部下,难道是你的!”
面上闪过讥讽,贾穆露出不屑的笑容,摇了摇头:“你既然说他是你的部下,那你可以告诉我,你都给他什么了吗!”
“既然是你的部下,你甚至连舍身救你命的部下也可以眼看着他牺牲么!”
怒目相向,贾穆几乎是吼喝的喊出!
“放肆!”表情瞬间扭曲,李堪怒吼:“众将士听令...”
军令还为道完,西南方已经扬起漫天烟尘,黑压压的大股兵卒向此处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