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闻言，脸色已是不能平静，道：“恕我愚钝，不知师兄此话何意！”

此话何意？

男子狰狞着脸色，指着蛇字一句，大叫：“你——是——妖！”

此话一出，众人纷纷不知所措。

如霜勃然大怒，拔剑就杀，叫：“胡说道！本殿看你才是妖！”

男子侧身躲开一剑，道：“怎么？说破了底，就想杀人灭口？这就是天宗所为？”

如霜闻听，停下身影，胸口起伏不定。却无可奈何，如果他此刻冲动，反而中了男子奸计。真是怒不可言。

赤老有些坐立不安，在场知道蛇身份的，只有他一人，若蛇身份暴露，却实有些难办。不过无论如何，他也得保蛇，如今先静观其变。

云尊眉头紧皱，眼神凌厉，郑重道：“这位道友，你有何证据？”

男子冷笑，手中忽然多出一面镜子，金黄闪闪：“此乃照妖镜，乃我无偶然获得，任何化形妖魔，只要经过次镜一照，原形毕露！”

说罢，将照妖镜对准脸色难看的蛇。

所有人目光聚集，落在那一尺镜片之上。只见镜片先是浮现蛇人形模样，接着慢慢变化，那：

红色的双眼仿佛来自九幽地狱，额头两角曲折蜿蜒，如锋利双叉，黑色鬃毛如钢针般，首如虎。黑色鳞片，片片寒光，背后倒鳞如刀削，身长二十余丈，简直就如缩小版蛟蛇。蛇动，那蛟蛇也动，蛇停，那蛟蛇也停。

如霜浑身无力，长剑落地，这叫她如何相信？又叫她如何接受，失控咆哮：“谁知道你这镜子是真是假？”

男子闻言，将照妖镜对准如霜，那镜子倒映如霜失魂落魄脸颊，久久不见变化。男子望众人道：“方才我在台下，就觉不对劲，人类无灵无根，如何有这般巨力。好奇之下，便拿出镜子，悄悄一照之下，才发现这蛇，乃是一条蛟蛇！”

说罢，又转头望着蛇，抬手指道：“如今，你还有何话说？”

蛇低头，不知如何面对。低声喃喃细语：“这一天，终究还是来了！”接着抬头，望着众人，面无表情道：“没错，我的确不是人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