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个计划的起草阶段,晋阳的高层们一连讨论了好几天,沮授、郭嘉等人提出了强烈的反对,他们觉得建设一个新城没有问题,但如此急功冒进的投入是在是风险太大了。
尤其是郭嘉,看着被砍掉大半的预算,他的心简直就像滴血一般,然而在小郡主、蔡琰、独孤雁、赵飞、麋竺、甄尧等人的一致支持下,这个计划没有任何意外的得以通过。
“公与不必这么垂头丧气,这些钱迟早必须花出去,放在那里一动不动还不如烂铁有用。”看着沮授一脸沮丧的样子,谢飞禁不住坏笑起来,“钱么,只有动起来才算钱,我把它们都花了也是给你减轻负担,要不你还要犯愁这些废铜烂铁放在哪儿合适。”
“子云,干什么事都要量力而行对不对?你总要留些钱以备不时之需,咱们花钱怎么也要讲究一个量入为出,你看看经过这么一次折腾,治内哪里还有钱财?我本来还指望用这些钱去开几个矿山、建几个工厂,现在一下全没了。”
沮授在那里愤愤不平,麋竺却踱着方步来到沮授身旁,他很是幸灾乐祸地拍了拍沮授的肩膀:“老沮啊,你是治内主事,只管想着花钱就行,挣钱的也事跟你没啥关系,这建厂开矿的你管它干嘛?”
“你说的简单,我不挣钱哪来的钱花?”
沮授顿时恼怒起来,他起身对着麋竺就想发火,可是麋竺却伸手将沮授按了回去:“老沮你别生气,我是给你说真的啊,你别整天想着怎么挣钱,你要多想想怎么让那些商人挣钱,只要他们挣钱了,你的赋金也就上来了,到时候还怕没有钱花?”
沮授被麋竺说得哑口无言,他虽然心中恼怒却又不知道怎么反驳,只好气恼地转头不再去看麋竺,正好看见谢飞看着自己,他一下找到了宣泄的渠道:
“就算是这样吧!但是日后要是总是这么用钱,我怎么能攒下钱?要是攒不下钱?治内需要花钱的时候怎么办?”
“公与我教你一个办法,等日后需要花钱的,你就找人去借。”
“借?找谁借?”
“我哪知道去找谁借?”
沮授一听大为恼火,他觉得谢飞这是有意在消遣自己,当下也不再去搭理众人,甩开座位怒气冲冲地走了。
“你看你还真的生气了,哈哈哈!”麋竺指着沮授的背影大笑起来,沮授的模样让他开心无比,“还是子云厉害,几句玩笑话就让公与气成了这样。”
“我没开玩笑,我就是想让他去借钱。”
麋竺的笑容凝固了,谢飞看向他的那种眼神让他心中一紧:“子云,我这里钱也不富裕……”
“没找你借。”
“这就好这就好……”麋竺顿时放下心来,脸上又一次浮现出了笑容,“真夫人的钱最多了,找她借最合适。”
“不找她借,现在我也不知道借谁的钱。”
“嗯?”麋竺有些糊涂了,你连找谁借都不知道,那你还去借个什么钱啊。
“以后等时机成熟,你就多多印一些借据,也不用去记名,谁拿钱来你就卖给谁,谁拿来借据你就换给钱……”
当夜幕即将降临的时候,谢飞和夫人们一同返回府邸,独孤雁有意和谢飞并排走着,看看身后那几个有说有笑的姐妹们,独孤雁忽然侧首对着谢飞嫣然一笑:
“夫君,等琴岛的海军舰队建成了,夫君可不可以让我出任海军司令长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