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沐琢磨着,林家镖局想必是得罪了什么人,背后一定有人在设计,而自己只是恰好被人抓住的把柄,卷了进来,成了对方动手的契机。
许禄丰抓人其实根本就是幌子,因为即便是抓住,也根本没法治罪。很多久负盛名的画师,笔下都有很多的传世春宫画作,肚兜都没有一件,****,甚至是正在负距离接触,比苏沐画的春宫图尺度大得多。
本来其他人做什么事情,苏沐并不想管,但是这件事竟然将他牵扯了进去,当做一个利用的工具,这个他不能忍!
苏沐觉得,这时候应该站出来!想到此,他拨开人群,向里面走去。
“许大人,就是此人!”带过来指证的书生,看见苏沐出来,向许禄丰说道。
林义海皱皱眉,望向走出来的苏沐,又望了望站在人群后面的女儿,有些疑惑。
许禄丰表情错愕,苏沐竟然自己主动走出来了,这个他没有想到。
“许大人,听说......你找我?”苏沐略抱拳,微笑着说道。
许禄丰神情一滞,他怎么听这话有些不对呢?我是来抓人的,怎么到了你的口中就成了是我找你,感觉是有求于你似的。
“是你在秦淮河边兜售淫秽画作?”许禄丰问道。
“请问大人,何为淫秽画作?草民斗胆请大人讲解一下。”苏沐不紧不慢反问道。
“这......”许禄丰被问住了。
苏沐早就知道,这个东西没有一个确切的定义,不管在什么时候,即便是以前,仍然有很多的作品是没穿衣服的,而且还是收藏在博物馆的经典之作,说它艺术就是艺术,谁也没法真正的定义出来。
“哼,本官接到报案,本县发生五起采花案,三起骚扰寡妇案,均是受了画作的刺激而引起。如此恶劣的影响,不是淫秽画作是什么?”许禄丰冷哼一声说道。
“那么......请问大人是否见过画作?”苏沐再次一笑。
“本官自然看过!”
“请问大人有何观感?”
“......”许禄丰双目圆瞪,卧槽,怎么变成你小子审问起我来了,再说看过画作,我的观感需要向外人说吗?即便是硬了,这种事好意思说出来吗?莫名其妙被眼前这小子带沟里去了。
“没什么感受!”最终许禄丰脸色通红,憋出这么一句话。
“哈哈......”
周围的人顿时大笑了起来。
林义海淡定地看着苏沐,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奸诈!”
林泽润红着脸,碎了一口。
许禄丰气得七窍生烟,早已没了来时的气势。显然,他已经被苏沐给绕了进去,堂堂县丞大人,说有感受吧,怎么好意思出口?说没感受,那发生采花案是苏沐的画作刺激而引起,岂不是无攻自破。
场面一度很尴尬!
“许大人,草民家乡遭受洪涝灾害,流落他乡,差点饿死街头,幸有人接济才得以苟活下来,但接济只是暂时,总不能一辈子接济与我。在下早年跟随画师学过一些技法,所以才想利用画作谋取生路,而所作之画,远没有露骨到淫秽的境地,大家请看!”
苏沐说着,从怀中掏出一张画,抖开向众人展示,画上乃是一女子,穿着肚兜,臀大腰细,仿若美少女战士。虽然有一点露骨,但用黑炭画出来,也就是闷骚的书生会眼红忍不住心跳加速,远没有“微微一硬,略表尊敬,轻轻一舔,与君共勉”的境界。
要是久经沙场的老鸟,估计看半天也不会有一点反应。
苏沐早就看出来,发生五起采花案,绝对没有那么夸张,肯定是被人利用,而许禄丰,肯定是受人指使,到林家镖局来逼林义海交人。
苏沐暗想,妈的,幸亏留了一张纪念品,没有将这一张经典之作给刘彦伟,差点就动摇了!
“不仗义!”刘彦伟在人群后面,看着苏沐手中的春宫图,双眼放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