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把月没吃东西了,一旦开吃俞信竟然有越吃越饿的感觉。
一碗面条下肚是远远不够的,趁着这会能吃,俞信又点了三笼肉包子,两盘炒饭,一个自转小火锅,一大只炸鸡,一杯奶茶。
在管家的目瞪口呆下,俞信一一把桌上的食物干掉。
“你是被饿死的吧?”
管家观察着俞信的吃相,来了一句。
这句话俞信没认真想,只当管家是在调侃他。
在吸干自转小火锅里最后一滴汤汁后,俞信满足地用手擦嘴,摊在座位上看着外面,面容猥琐。
这条街还挺热闹的,拐角处逛来两个人,都还年轻把轻的。
这两人看着怎么有点眼熟?
俞信敢肯定他一定在什么时候见过这两个人,就是不知道到底在哪里。
好像就是最近才见过,唔,想起来了。
这两人不就是死得老惨的便衣实习警察吗?
在张油亮死后工厂里去了两个查案的,当天就被一锅端,两双脚就被扣下了。
这两人活着的时候是一起死的,死了也待在一块,可以说是缘分。
不太对,这两人是在一起,那张油亮和汤净去哪了,不都应该脚拉脚好朋友在一起吗?
汤净和张油亮是没在,但旁边有第三个人。
是个男人,年龄在四十岁左右,体格健壮,彪形大汉,一看就是个插秧的好把式。
这男人离两个便衣很近,不管怎么动距离都没超过一米,就跟用针线穿在一起了一样。
这个样子这种距离,俞信突然产生一种猜测,这人该不会就是当初工厂里的双血脚吧?
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
好歹也是朝夕相处大眼瞪小眼了大半个月的兄弟,俞信一下子从座位上窜出去,窜到男人的跟前。
俞信对着男人是左看右看,上看下看,活像一个有特殊癖好的变态。
不管哪个男人被同性这么盯住都得虎躯一震,老乡男两眼蒙逼,俞信直接上手,去撩他的裤脚。
咋还动上手了,老乡男前后闪躲,俞信大力士附体,扒拉开对方的鞋子,把袜子也给脱了。
底下是一双四十二码的大脚,假指甲盖黑黄黑黄的,背上有两颗痣,脚底板下面起了厚厚的茧子。
这双脚俞信太熟悉了,白天看晚上看,看了个把月,不就是工厂里的脚兄吗?
这还真是他乡遇故知,莫名地熟悉感。
俞信拍了拍老乡的肩膀,这时候他话也能说了,“脚兄,是我啊,我是网线!”
看了一个多月的脚,现在终于看到真人了。
俞信比划着自己的样子,把自己比成又细又长的条状,企图引起老乡男的注意。
别说,在俞信的乱比一通下,老乡男呆滞的目光渐渐解锁,流露出一丝熟悉的目光,对着俞信。
这是要把他认出来了,俞信双手把自己划拉得更细更长,果然,老乡男认出了他。
脚兄动作缓慢地伸出一只手,俞信立马会意,跟对方握了握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