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可叫凤钰念操碎了心。每隔几日,便要偷偷溜回来念叨几句:“你说你一个姑娘家家的,整日里醉成这副德行,那龙景也敢讨你过门?我真是佩服他的勇气。
喂,臭丫头,不许你离我这么近,一身酒臭味。
喂,臭丫头,不许你挂我身上,沉死了。
喂喂,臭丫头,你要是敢吐我身上,我肯定打死你。你不信就试…试…”话音未落,凤心颜已经吐了他满怀。而后,心满意足的挂在他身前,睡死过去了。
次日清晨,这醉酒之人刚悠悠转醒,便瞧见自家小哥面色阴沉的可怖。冥思苦想的好一会,也未曾想起,自己到底如何开罪了他。
正为难之际,凤钰念这厢,到先冷着脸开了口:“死丫头,如果醒了,就赶紧从我怀里滚出去。”
闻言,凤心颜忙起身,麻溜的从他怀里跳了出来。虽心觉颇有些难为情,但又因太阳穴委实疼痛难忍,便复又踱回床榻前,委身躺了下来。
一想着昨夜里,凤心颜因酒醉,赖在自己怀中死活不肯下来。无法,只得抱着她,在藤椅上静坐了一夜。如今,双臂麻木酸痛难当。凤钰念就觉得,自己气不打一处来。
正要开口训骂,转身之际,却见凤心颜躺在塌前,一副无精打采的模样。便又觉于心不忍,未曾在言语。
少顷,他踱步至床前。俯身,双手在她太阳穴处轻轻柔按着:“丫头,你这又是何苦呢?”
听言,凤心颜不自觉心中一颤。俄顷半晌,方才道:“小哥,若无什么要事,你便不要过来了。你这一来,我的花娘都不晓得躲到哪里去了!”
听闻此话。凤钰念难得怔楞了一瞬,颇有些不解的喃喃道:“那丫头怎么还是如此怕我!”
“你啊!真是一根筋,没得救了。”凤心颜恨铁不成钢的埋怨道。
说罢,未等凤钰念气急咆哮,便将人推搡着赶出了房间。
复而,又返回床榻。昨夜委实贪杯了些,如今,凤心颜觉得自己头痛欲裂。正要继续补眠之际,突见花娘推门而入,神色颇有些慌乱。
见此这般,凤心颜不禁心觉有些好笑。花娘名义上虽是她的侍女,实则心气颇为高傲不逊,不将旁人放入眼中。有时,许会对谁心生敬意,但却从未惧怕过什么人。独独对我四哥,就像老鼠见了猫一般。哪怕只闻其声,也躲出老远。
花娘入门后,尚未见安,便急忙道:“主子快醒醒,出事了。”
闻言,凤心颜忽而惊然起身:“出什么事了?”
这段日子,麻烦事总是层出不穷,应接不暇。眼下,凤心颜已如惊弓之鸟,心力交瘁。
花娘上前,边不由分说的将她拖下床塌,边道:“听闻,龙景神君与云惜姑娘已私定终身,珠胎暗结。不料,却被有心人得知,状告。现下,已被九泽太子遣人压入九重天之上。如今,百里正尾随于后,要我先回来跟你禀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