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木高峰扫过几眼之后,就将这些放在了心中,他只是略一思虑,就放过了那单独饮茶的老者。
这老者虽然是独身一人,一袭白衣,只是其喝着茶棚之中野山茶炮制的茶水,也好似皇宫中的珍馐一般,这身的气度实在是不凡。
这木高峰虽然武艺也高,但他终究不是什么傻大胆,他也知道这世上什么人他惹得起,什么人他惹不起,这老者看样子就是他惹不起的人物。
再另一桌明显就是些江湖人士,木高峰正在被福建江湖人物追杀,哪里还会想在这浙江境内再招惹一些江湖人士,只是装作没看见一般,绕了过去。
最后看见一桌的行脚商人,木高峰呵呵冷笑了一下,因为这次知道他惹得起了,这种货色,他在塞北之时不知道杀了多少,今日自然也没有将那些行脚商人们看在眼中。
那几个商人都是些走南闯北的人物,眼力也是有几分的,见到这木高峰朝着他们走了过来,便从中走出一个人物问道:
“这位大爷,不知有何贵干?”
那木高峰理都不理,只是抽出腰间的驼刀,还没怎的,那伙商人不愧是经常出门和人打交道的,立马从座位上跳了起来,赶紧收拾好自己的东西逃也似的离开了这里。
这木高峰嘿嘿笑了两声,晃了晃手中的驼刀,之后插回了腰间,然后缓缓坐下,顾盼自雄。
之后见到这桌上商贩们留下的酒菜,想必他也是赶路累了,也不嫌脏,拿起手中的筷子便夹了桌上的菜饭。
也就在这木高峰在狼吞虎咽的吃饭时,邻桌那白衣的老者呵呵笑了起来,说道:
“想不到这塞北明驼却是如此的做派,不愧是个只能在塞北厮混的杂碎!”
木高峰听了这话,‘啪’的一声将手中的碗筷放下,臭着脸对着那老者说道:
“你这老头,看在你独身一人如此可怜的份上,爷爷也不来欺负你,管好你自己的嘴巴,我木高峰的事情可与你无关!”
他这般说着,刚想捡起桌上的碗筷再度吃饭,只是刚拿起桌上筷子的一瞬间,他的脑中突然划过一道电光,暗道:
“那老头怎么知道我是塞北明驼的?难道福建境内的武林人士已经开始追到这里来了!”
他悄悄拔起腰间的驼刀,又转过头对着那老者呵呵笑道:
“不知道这位老兄是何方人物?看驼子的这番笑话!”
这木高峰也是有趣,对着他惹得起的人,他是爷爷,对他惹不起的人,他又自称是驼子了。
那老头一口喝下这杯中的茶水,呵呵冷笑着说道:
“凭你还没有资格知道老子的名号,你们几个,拿下这木高峰,林家的辟邪剑法,嘿嘿,我也是想看看的!”
这话一出,坐在旁边几桌的江湖人物轰然应诺,提起手中的枪棒,将这胖驼子牢牢地围了起来。
如今看来,这木高峰是怕是插翅难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