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人坐在地上剧烈的喘息着,不断的点着头。
而刚才还在信誓旦旦的老羊倌,此时也是惊讶的说不出话来,就连他那烟枪都不曾“吧嗒”了。
高义咽了口吐沫,待到石屋里面的灰尘散的差不多的时候,独自走进了石屋里面。
一旁的阿毛,急忙招呼同时看好老羊倌,紧跟着高义走了进去。
此时,整座石屋里都飘荡着浓烈的血腥味和微微的腐臭味,小单间里面的杂物已经被搬开了,一具尸体赫然的倒在了地上,而那具尸体四周的稻草此时已经被浸染成了红色。
高义抱着怀里的相机不断的寻找着合适的角度,拍摄相关证据。
可以看到的是,尸体背部朝上,脖颈两侧各有一个将近三指宽的血洞,此时鲜血凝固伤口处的皮肉狰狞的向上翻滚着。
拍完照的高义,将相机轻轻的放在了一旁,朝着发呆的阿毛说道“来,看看认不认他,是咱们镇子上的吗?”
回过神来的阿毛死死的盯着尸体的侧脸,咽了口唾沫说道“认....认识....”
高义眉头一挑,问道“是咱们镇子上的?叫什么?镇上的?还是村里的?”
阿毛看着高义结结巴巴的说道“所.....所长.....他.....他就是.....刘....刘权。”
高义闻言一愣,不可思议的问道“你说的是老羊倌说的那个刘权?”
阿毛没有说话,只是呆呆的点了点头。
高义皱着眉头看着地上的尸体,不断的吸着凉气,自语道“怎么可能呢?那老羊倌不是亲眼看着刘权偷了他的羊,追到这里来的吗?”
以高义的经验推断,地上的尸体至少死亡时间接近四十小时,那也就是说死亡时间大概是在前天,那时候自己还在省厅呢,老羊倌是今天报的案。
想到这里的高义一拍脑袋,暗骂道“特么大意了!”
暂时不去理会尸体的高义来到外面,看着同样在发呆的老羊倌问道“你是什么时候发现刘权的钱包的?最好说实话,现在的情况有些复杂。”
回过神来的老羊倌说道“昨天.....昨天傍晚的时候,我听到羊叫,我就看到有个人影从我家墙头闪过,我就急忙跟出来了,然后就看到那人影跑进了这屋子里,等我进去的时候,人不见了,就剩个地上的钱包咯。”
老羊倌的话语不像是假话,但是他这段话的所反映的问题太多了,刘权那个时候就已经死在了屋子里,那个人影是谁?他会不会是凶手,还有一点年近六十的老羊倌身手真的能跟上一个抱着三头羊的人吗?
这其中肯定有问题,想到这里的高义眯着眼睛说道“老先生,你最好把那天的事一五一十的说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