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又是为什么呢?”
陈秀才道:“小尘啊,你不知道,诗文乃小道也,学问才是正道。见你学诗文,怕是你娘会有想法的。”
“我娘不懂这些的!”
“听先生的!难道我还会害你不成!”
“嗯!时间差不多了,那咱们现在就开始吧。”
“行!”
陈秀才教诗,李尘装着谦虚的学习。陈秀才打的什么主意,其实他心里明镜儿似的,方才一番为什么,不过是装糊涂而已。
“嘿嘿,看来经过咱的一番启示和激发,这秀才总算是开窍了,还不算太蠢!”
待小舅专车来之前,李尘顺利的背下了二十首诗,陈秀才又详细的给他解析每一首诗的意思。
目送李尘上了车,陈秀才站在门口若有所思的立了一会,又返回课堂,拿起笔墨开始便秘状的憋起诗来。
李尘坐着牛车行了一段,突然叫道:“小舅,停一下子!”
“是要撒尿了么?”小舅问。
“不是,你停一下嘛。”
小舅停下牛车,李尘跳下车,飞快的朝路边的几株野生桑树跑去。
他跑近后,跳起来抓了抓,个子太小够不着树叶,便扭头叫道:“小舅,过来一下,帮我摘些桑叶回去。”
“是要养蚕玩么?”小舅嘀咕着,下车跟了过来。
“要嫩一点的叶子!”李尘叫道。
小舅依言,择些嫩绿的叶子采摘。不一会儿,便帮李尘摘了满满一书包桑树叶。
回到家里,李尘先不回内堂,而是直接奔进了酒楼的厨房。
厨房里,大舅妈和春兰正在灶台边忙和,姥姥坐在灶门口帮着添柴;大舅则拿着一把刀在厨房门口蹲着杀鱼。
“大舅,有草鱼么?”李尘问。
大舅道:“有的,水池里喂着呢。”
李尘跑到厨房角落里用砖头砌成的水池旁,踮起脚跟看了看,指着几条一斤左右的草鱼,说道:“大舅,帮我把这几条草鱼弄起来,我要养着玩?”
大舅纳闷的道:“这么大的鱼了,是用来吃的,养着不好玩,改天我帮你弄几条小鱼苗,小鱼苗养着才好玩哩。”
“不!我就要养这么大的!”李尘叫道。
大舅正为难着,小舅妈道:“大哥,你就依了尘儿吧,他娘不让他出去玩,整天除了学堂就是闷在家里,其实也怪可怜的呢。”
姥姥也道:“大儿,依了他吧,依了他吧。像他这般大的孩子,哪个不在外面疯跑的。”
“就是!就是!”
大舅听了,便站起来,去水池便按照李尘的指点抓起一条鱼来,问道:“放哪养呢?”
李尘想了想,说道:“内堂屋檐下有只大水缸,就放那养了。”说着,迈着小腿儿便朝内院跑去。
走到水缸前,又踮起脚跟一看,水倒还算干净,便让大舅把鱼放入了水缸。这大水缸基本没甚么用处,就是象征性的放在屋檐下接接雨水而已。
大舅一连帮他抓了五条一斤左右的草鱼放进那大水缸里,放入鱼后,李尘便从书包里取出一些桑叶,撕成了碎片,一点点的洒在水缸里,草鱼立刻摇摆着尾巴,争先恐后的啄食桑叶。
刚给夫君李大孝换完香的贞娘出来了,见他这个样子,便问道:“尘儿,在干什么呢?”
“养鱼玩!”
贞娘走近一看,奇道:“尘儿,有用桑叶喂鱼的么?”
“娘,你看,鱼正吃得欢哩。”李尘小手指着鱼,说道:“城里没有野草啊,下学回家后正好可以在路边采些桑叶,喂喂看了,应该能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