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通比较欣赏向天歌的心态和气质，眼前这个同学给人的感觉非常的跳脱和活跃，但王通认为生意上的有些事离不开这种人的调剂。

此时，这个向天歌倒也毫不掩饰内心中的敬服，言辞举止之间恭敬而崇拜，他实在想不到毕业短短几日，眼前这个同窗竟能有此成就。

看着此时泰然自若坐在面试席位的王通，向天歌洒脱的对王通竖了一个大拇指，在心中真诚的佩服他。

这可是比那些大家族出身招摇过市的富家子弟更有气派！

两人畅谈五六分钟，王通也大致的了解了向天歌的出身背景和一些相关事迹，内心中对他能够脱离家族独自谋生这个想法点赞称道。

在这样一个贫瘠而混乱的江湖，有如此志向和赤诚的人太少了！

“不妨跟着我干。”

“正有此意。”

最后的交谈可以说水到渠成，王通认可向天歌，向天歌也钦佩王通，两个人可谓一拍即合，王掌柜同样直接在怀里拿出一张契约来递了过去。

“你去看一下协议，三天后给我答复。”

这是和冯钰棋同样的契约，旁边的周帝鹏知道，这份契约是王掌柜发给亲信的，不是简单的合作关系。

光是今天，王通就发了两份，旁边的周帝鹏都快要吃醋了。

最后，向天歌端着契约一步三回头的推门离开，那英俊的面容上没有了来时的迷茫和侥幸，更添了几分踌躇满志的热忱和对生活挑战的斗志。

恰同学少年，书生意气，挥斥方遒，指点江山，激昂文字，粪土当年万户侯。

与同龄人携手在这条漫无止境的江湖商道闯荡威名，这无疑是场绝妙的体验。

后面排队的人就不多了，向天歌离开后又陆续面试十几个人，但是后面这些人无疑人表现平平，大多数直接被王通pass掉了。

面试完最后一个人，天色已转浓黑，圣洁的月光普照尘世，时间已至酉时。

今夜陆陆续续总共来了九十七人面试，小广告的效力简直超神。

与此同时，赵云贵和周帝鹏也累了个够呛，这两个人也都是在外面忙活一天方归，就被前来面试的人团团围住，后面又是维持秩序、又是抚恤民愤，以至于到现在两个人还没有吃饭。

反倒是老疯子，吃饱喝足也睡够，极其享受。

唉，没办法，老人少干点也是应该的。

不知道为什么，对于眼前这个看起来一无是处的老人，王通打心眼里提不起任何的牢骚和埋怨，他反倒比较享受这种有个老人在身边的这种感觉。

这感觉让人踏实，就好像无根的浮萍终将根须系于大地，又如同洪水来临时背靠高山的泰然自若。

这种安心和踏实大抵是没头没脑的，眼前这个老疯子整天憨吃迷糊睡，典型的虚弱懒汉形象。怎么可能会有那种给人安全感的气质？

可是，这的确是王通、赵云贵、周帝鹏三个人共同的感觉。

这是很奇怪的事情，他站在那里就让人安心，他坐在那里就能够震慑宵小，周帝鹏将他总结为——老疯子面相凶煞。

这些都是谈笑风生时说的一些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