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抱犊崮让官兵围得水泄不通,估计孙野也是凶多吉少。”
“爷爷听谁说的?”
“还用听谁说么,外头人都知道。你就别想着孙野了。”
崔梓童机灵的眼珠一转:“我想他什么!”
“哦?小童,你想开了?”
“想开了想开了,爷爷你想,我要真是嫁给了孙野,那不就成马子婆了,跟着他整天呆在山里,还总是担惊受怕的,那份罪我可受不了,我不想他了爷爷!”
“你想开了就好,想开了就好。”
“爷爷,你整天把我关家里,我都快憋出病来了!”
“爷爷不是怕你再去抱犊崮——”
“我都说了我不想他啦!爷爷。明天是伽蓝寺庙会。我想去庙会上逛逛。”
“你是想去找孙野吧。”
“爷爷要是不相信我,可以派人跟着我就是了。我保证不去找孙野。”
“好吧,爷爷就不该打小宠着你。明天让吴管家陪你去。”
……
伽蓝寺的大殿里,崔梓童毕恭毕敬跪在神像前。
“请伽蓝神保佑孙野他平安无事……。”
崔梓童从兜里取出一个檀香手链放在了跪垫前。
随后和守在殿外的老吴出了庙。
刚出庙门,崔梓童忽然一摸兜:“坏了!”。
“怎么了大小姐?”
“我的檀香手链不见了!”
“在那丢的?”
“让我想想……我想起来了,刚才给伽蓝神磕头的时候我放在跪垫上的,忘了拿了!吴叔您快去给我取啊,那可是我爷爷在普陀山观音娘娘那请的,丢了爷爷会骂我的!”
“大小姐在这等着,我这就去给你拿!”老吴说着转身小跑进了庙门。
崔梓童看着老吴跑进了二进庙门,偷偷一笑赶忙跑开了。
……
兄弟堂里,李麟、韩贵与两个团长在打麻将,哗啦哗啦洗着牌。
李麟道:“我说几位,你们这光天天搓麻将了,还剿不剿匪啊?”
“连旅座都拿这帮马子没辙,咱能有啥办法。”
“就是,万一贸然进攻再损了兵折了将,旅座怪罪下来可不是闹着玩的。”
俩团长道。
韩贵道:“我这次折了一百多弟兄,要是再这样打下去,我的独立营可就完了。”
“李团长你倒是恣儿,我们哥几个的兵都折损了不少,就你的一个没动。七条。”
“八万。”
“碰,五条。我也是奉命行事,我倒是想冲上前来剿匪呢,可总指挥不让啊!”
“要不我们的兵撤下去,李团长你顶上吧。东风。”
“得得得,当我没说,当我没说!”
韩贵自摸了个一条,往桌上一磕推倒了牌:“哈哈,自摸自摸!”
“你狗日的牌也太顺了,还没甩一圈牌就胡了。”
“整天打麻将也没意思。这山里也没啥好玩的,也没窑姐儿。不如咱一起琢磨琢磨怎么打马子吧,免得等旅座回来了说咱不干正事。”
“怎么没有好玩的!各位,我前一阵在林子里逛了一圈,这山里别的不多,就是野味儿多!有山鸡、野兔子、猪獾,还有好多野鸟!不如咱去打猎,尝尝野味儿!”李麟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