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落雨和南宫来客走后,刘二又一次来到了马车旁。马夫问到“他们去哪里了?”刘二摇摇头说“这两个孩子不简单,他们没有和其他孩子一起回村,而是向一片荒野走去了。”马夫皱了皱眉说“为什么不杀了他们?”刘二眼中闪过一丝不屑,说“我们何必跟两个孩子一般见识?”马夫怒目到“刘二,你要知道我们现在是什么情况!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你懂不懂?”刘二冷冷的说“我只知道孩子是无辜的,我对两个孩子可下不了手。”
马夫说“哼,孩子,什么样的孩子才五岁半虎口就有老茧?又有什么普通孩子趴草丛里能让你都没有察觉到?这两个孩子哪个是普通人?”刘二淡淡的说“虎口有老茧可能是他玩木剑玩多了,另外一个趴草丛里我没发现的可能是我大意了,不行吗?”马夫一挥衣袖,扇动一阵轻风,生气的说“简直是一派胡言!”
这时青年的声音从马车里传来,说“好了,不要吵了,两个孩子罢了,走都走了,就不要在说了。”马夫不甘青年偏向刘二,对车内说到“公子,此行我们的境况非常不好,万一那个两个孩子是别人派来的呢?”青年声音逐渐冷漠,说“我和那两个孩子交谈中发现那就是两个普通孩子,他们并无恶意,如果他们真的是敌人派来的,就当我命中该绝。那两个孩子,不要在提。”马夫听青年这样说到,欲想在说先什么,终是开不了口,只得作罢。
苗三碌正在院子中的一颗杏树下午睡,躺在太师椅上摇摇晃晃,脸上盖着一本打开的书。看起来是睡着了。这时院子下的台阶上露出两个脑袋,两个脑袋张望了一下,又隐了下去。苗落雨和南宫来客趴在台阶上,苗落雨对南宫来客小声说到“他睡着了,我们偷偷过去,别搞出动静,不然我们就倒霉了。”南宫来客点点头。二人便慢慢露出头来,蹑手蹑脚的向房中走去。中途一只趴在屋檐下的大黄狗醒来,看见二人后兴奋的就要站起来扑向二人。二人连忙命令大黄狗坐下,不许动。大黄狗看了眼太师椅,默默的趴下,看着二人身后负手而立的苗三碌,明白两位小主即将死亡。
“你们要去哪?”南宫来客和苗落雨身子一僵,耷拉着脑袋转过身去,说“师父……”苗三碌看着这两孩子一阵头疼,自己当年捡回苗落雨,第二天就又发现了一个南宫来客,只能说造化弄人。自己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把两个婴儿抚养这么大可不是一件简单的事。还好山下村民大都心善,让这两孩子吃百家饭长大,可是孩子长大后,苗三碌没想到会这么烦人啊。天天带着一帮孩子上树掏鸟下河摸鱼,搞得山下一个村子都鸡飞狗跳的。苗三碌不知道自己小的时候是不是也这么皮,反正他现在看见这两孩子就头疼。拿起书卷在每人头上敲了一下,没好气的说“该干什么干什么去,干不完不许吃饭。”
苗落雨和南宫来客如获大赦,一溜烟就跑了。二人跑到菜园一人摘根黄瓜,边吃边抱怨。苗落雨说“唉,你看咱们师父,真是太过分了,咱们不就跑出去玩会吗,还要凶咱们。一点都不懂关爱儿童。竟然还要咱们砍柴挑水,还美其名曰为咱们练武打个好基础。”南宫来客不说话,只是慢慢的嚼着黄瓜,苗落雨也不在乎,自顾自说个不停“你说那个齐怀峰真的那么厉害吗?他是不是也和我们一样砍柴挑水啊?”南宫来客吃完了黄瓜,站起来拿了两个木桶走了,也没理苗落雨。苗落雨叹口气,南宫来客哪都好,就是不爱说话啊,真是没趣。看着南宫来客下山挑水的背影,忿忿的将半截黄瓜扔出墙外,起身砍柴去。
柴垛在茅草屋后菜园的旁边。这些柴都是苗落雨小腿粗细的杏树树干,这些树都是苗三碌不知道从哪里砍下来的,就连枝叶都没有削去,就那样乱七八糟的摆在墙根。苗落雨拉出一根树干又在墙角下捡起一把柴刀,开始劈柴。
苗落雨握住柴刀,视线在树干上来回打量了一圈。深吸一口气,右手缓缓举起柴刀,柴刀抬至胸前时,手腕一翻突然加速,柴刀划过空气发出一声哧响,树干上随意生长的枝桠应声落地仅剩一根光秀秀的树干。苗落雨接着变为双手握刀高举过头顶,一声轻喝狠狠的劈向比苗落雨略低一些的木头,一根圆木就这样顺着劈痕分为两半倒在苗落雨面前的土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