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神色猛然一凝,挣扎之色越发显眼,可最后还是惧怕占了上分,强颜欢笑道:“师傅莫开如此玩笑,徒弟实在是不知所措,真以为自己做错了什么。”
人若是陷入绝境,那是真的什么都做得出来。
“好,即是如此,你去给马匹喂喂草,等会还要去接姑爷呢。”老车夫嘱咐道。
闻言,他应了一声,然后向外走去,时不时还回头看看师傅的神色,刚出大门,他猛地往驿站的马饲冲去,可旁边突然冲出两人将其按倒在地,他怒目瞪着屋内缓缓走出来的那人,目光中的凶厉,清晰可见。
他现在就如同一只走入绝境的野兽,似要择人而噬:“老东西,我就知道你不会让我真的走出去,可我竟然妄想你能放我一马。”
“昨日,你偷偷给马匹下了药,今日你又做了些什么,快说吧,这样也能稍稍弥补你的过失,说不得我还会向姑爷求情,免了你的牢狱之灾。”老车夫缓缓张口,语气中尽是冷漠。
“说?哈哈,凭什么?说了你会放过我?告诉你吧,你、还有那个姓周的,一个都逃不掉!”他语气尽是讽意。
闻言,老车夫皱着眉,困兽犹斗,他是知道自己徒弟的性格的,看来他真不打算开口了,于是挥了挥手说道:“带他去官府,塞钱让他多待一段时间。”
最后他看了看车马,让人上去查了查可能存在的问题,最后却是在坐垫下面找到一副字帖与一根青玉簪子,他只认识些许的字,但是也能看出字帖的不凡之处,那上面写着的字,好像有股精气神在里面,至于那根簪子,上面篆刻的张字更是让他心神一震。
最后,他忧心忡忡的看着车马良久,然后动身去了运河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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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已过许久,船舫众人都有些不耐。
“写不写得出?不能写就别装蒜。”
这是暴躁老哥型的。
“周兄,以你之名,哪怕写不出其实也无人说你的。”
这是夹枪带棒型的。
各类嘲讽话语接连而至,可周青却是不慢不急提起笔,然后慢慢写,书中不是曾说,主角总是最后登场才有逼格么?
而如今,自己缺的正是逼格。
“写好了。”他呼来小厮,递交纸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