摆的人不会看,看的人买不起,这也如同前世某品牌的酒,喝的人不用买,买的人不会喝。
回想那个世界,曾经经历的东西,依旧历历在目,他是个怀旧的人。
“咳咳。”
他轻声咳嗽,提醒里面的人自己已到。
在听到咳嗽声后,里面的人抬起头,看向门外,然后露出一个略微显得尴尬的笑容:“周兄,闲来无事,看了看这本《等闲集》,写的不错……哈哈”
富绅摆在偏厅的书籍平常几乎无人翻阅,那些真的只是摆设,要看的书一般会选择放在客房,而在这里面默认的规矩是,摆着的书,来访的宾客最好选择不看。
因为在之前有个真实的故事,说的之一个富绅随意购买了一些书摆在厅堂也没有观看上面内容,便装文雅,正好一位学士拜访,然后看到了某本书,结果上面却是一些上不得台面的东西(yinhui),关键是在它旁边又摆着大学生奉为圣人之学的《论语》,这可就触怒那位学士了,于是两家在未有过来往。
还有个传闻说有人因没看清楚藏物而收藏了上面封禁的书籍从而遭受牢狱之灾的。
但是没办法,富绅一般会找读书人看,但也只能看书籍是否为上面封禁的罢了,因为这玩意流派不同,忌讳也不同,就光是理学便有许多流派,更别说其他。
当然,周青也并未计较什么,这里面的书籍都是原身一本本挑选的,至少基本上的政治问题不会触及,至于其他嘛……也不需要在乎那么多。
“诗会几时开始?”周青直接便问道,双方虽说良久未见,但在记忆中却并未那样客套,反倒是今天的他倒是有几分可疑,他竟然会因为拿起自己偏厅一本书而感到羞愧脸红,这不应该啊!
哪怕这是所谓潜在的规矩,但是在他与自己之间也不应该如此,都是一脉的文人,根本不存在这种事。
在记忆中,他似乎,从未如此。
“巳时开始,咱们现在去正好能赶上开始。”
“诗会在运河的大船上举行是么?”前些日子没听太清楚,周青却是忘记了举行的位置。
“对的,大船由京城驶出,途径咱们安县前面那条运河,由于这个位置离下一站较远,所以大船在次补给,于是他们临时打算开一场诗会。”他站在凳子边,回忆道。
“诗会是从京城开到这里?每途径一地,便开一场?”周青有些愕然,这古人挺会玩啊,一路走赚过去,就好像前世的巡回演唱会一样。
“不是,只有那些大城才会专门开诗会,像是这种小县他们一般是略过的,只不过因为前面离下一城较远,他们在此补给,最后在空闲时间开一场罢了,大城的诗会是七天,咱们这个好像说的是三天左右。”他向着周青解释道。
周青点点头,也是,这国土这么大,若真是途径一地便开一次,哪怕以最低的三天起,回去之后估计人都老了几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