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简单。”

男人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酒壶，解开来轻轻地抿了一口酒，真的是抿，他就好像只是舔了一下，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在喝茶。

这跟他整个人给人的感觉完全不一样。

江秋雨觉得，他这种人喝酒应该会一口闷才对。

“因为你被那东西盯上了。”

男人淡淡地说道。

“盯上？”

江秋雨眉毛一挑，有了些不好的猜测。

“对！盯上，不然，你觉得为什么你会运气这么好，今晚就恰好遇见了那东西？”

“……你的意思是说，不是我遇到了它，而是它专门来找我的？”

他感觉有些不妙。

“对。”

男人给了个肯定的回答。

“你被发现了，在被我发现之前，就已经先被‘那东西’发现了。所以，它才会那么急着先过来干掉你，在其他的异人赶来之前。那种规模的袭击，只可能是为了对付异人。”

“……”

江秋雨这回没有说话。

关于“被发现”，他倒是有些想法，想来，他第一次被发现的时间正是他做那个奇怪的梦的时候。

他被发现的同时，也发现了对方。

那种被神秘存在注视的感觉，他也是在那天才第一次感觉到。

让他觉得有些不好受的，是另一件事。

原来，是我把它吸引过来的吗？也就是说，如果不是我，陈兄跟宋之远就不用经受这番痛苦了？是我害了他们？

“你以为是你害了他们？”

男人很快就看穿了他的心思，他对于新人在这种时候会有什么想法这种事，已经相当熟练了。

男人笑了笑，说道：“你别把自己太当一回事，那样的话，你会活得很累的，你可以这样想，你虽然在一定程度上连累了他们，但在另一个层面上，也算是救了他们。如果没有你，他们依然会受到袭击，虽然袭击的规模要小上很多，但是，以他们普通人的身份，是绝没有活下来的可能的。因此，你确确实实是救了他们。”

“……多谢安慰。”

江秋雨道谢道。

“呵，我不是在安慰你……也算是吧。”

男人还有些不好意思，别过脸去，淡淡地说道：“不过还真是有点怀念，被人道谢的滋味……挺特别。”

江秋雨没有给他太多的时间用来自我感伤，直接为了下一个问题：“我可以问下一个问题了吗？你没有反对的话那我就直接问了。它……为什么要盯上我？”

江秋雨盯着他的眼睛，等待着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