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冥界,争论声似乎停止了,不料,沉默一段时间之后,随着薛均慷慨的语调,又再次升起。
“诚然,伯父您说的俱是肺腑之言,而我们冥界也在某些处理、安抚冤魂方面也采用了不少人间的人情手法,比如说,明天即将开放的望乡台日;但是无论做什么,都要有个度来衡量,一旦失去了度,那请问,我们冥界又同红尘俗世的人间有什么两样?!
把俗世里的人情事故搬弄到冥界大行其道,请问,那些渴盼着死后有一个公平判决的冤魂又能到哪里昭雪?
冥界尚不能铁面公正,我们又有何嘴脸审判人间的龌蹉?!
再说了,冥界的一切职功能理应是光明正大,经得住三界的任何人、神、鬼追查,有什么好隐瞒不讲的?
人说,所有的罪恶都是见不得光的,难道我们冥界所行,俱是见不得光,是隐藏了无数罪恶的么?不然,伯父您为何再三推搪小侄要对生死薄的要求呢?”
一殿阎君被他一番堂皇之道直顶的半天说不上话来,好容易按下暴怒的情绪,再次耐着性子解释道:
“贤侄的意思是我的职责所为是失了度?
呵呵。。
贤侄貌似与包大郡主的婚事是嫁娶,而不是入赘,对吧?而且你现在还没进入五殿执事之列,以你目前少君的地位和权限,根本没有权利查看!
那生死薄和轮回笔掌管的是冥界的最基础的机密,即便是冥界殿首,你的岳父,想要查看生死薄,也需要焚香敬神,找个好时辰方才成事,你随随便便就提出验查生死薄。。。
呵呵,贤侄,你不觉得,你一边在要求众人遵守冥界法规的同时,你自己却在藐视和罔顾冥界法理吗?”
薛均立刻接上话头道:
“那好,我现在就向五殿殿首包伯父请求,对生死薄和轮回笔的职功能做一个公开、全面的勘查!”
一殿阎君与十殿阎君互相看了一眼,两手一摊,轻松地道:
“嗯,这是个好主意!很好,公开地检测我一殿的职功能,不错,不错,我很赞成,很赞成,举双手赞成!只是不知你的父亲可像我这么高兴,把自己殿里的公务敞开了让大家审阅一下?”
十殿阎君见事情愈演愈烈,竟然发展到了一个没有退后路的状态,自己再装耳聋,也不得不出声制止了:
“均儿,不得对你蒋伯父无礼!你蒋伯父执掌一殿十几万年,一殿从未出现过大的过失,口说无凭,以你的思路,倘若冥界一殿过失严重,而殿首并未察觉,那么天界法司就敢枉法不究吗?
天界法司都没有异议,你又有什么权利指责怀疑呢?”
薛均听了自己的父亲一番话,不由得寻思:
是啊,倘若冥界真的发生了大过失,天界司法执事怎会不知?难道我真的是小题大做了,还是中间隐藏着何种三界众人不知的秘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