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燕门关总兵府,医丞来为景然包扎伤口,白浅在一旁优哉游哉的吃着点心喝着花茶,偶尔还瞥一眼景然,要多逍遥有多逍遥。
伤口不深,医丞简单处理了下就被景然给轰了出去,然后满脸阴郁的看向吃得欢乐的某人,牙齿咬的咯咯响,好半天,唇间才蹦出一句话
“你是不是该给我一个交代?”
白浅吞下最后一块桃花糕才抬眸懒洋洋的看着景然,喝了一口水才慢慢踱步到景然身边,叹道
“我真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想试试追风,谁知道它一激动就把你摔了呢?”
景然感觉他不仅腰间的伤口疼,现在聊脖子都开始疼了,闭眸不去看白浅,郁闷道
“你离我远点!”
白浅被景然的贴身侍卫赶了出来,门外,白浅无所谓的拍拍手,然后转身哼着小曲儿离开了院子,回到自己的住处就见白芸背着个包袱站在门口,顿时喜出望外,就连喊着白芸的名字都多了一丝兴奋。
白芸放下手中的包袱就跑到白浅面前,将白浅里里外外打量了一番,然后担忧道
“小姐,你这是怎么了?”
白浅拉着白芸的手一脸云淡风轻的说道
“遇见钱门的人了!”
白浅粉色的流云裳上沾染了点点血迹,一张俊俏的小脸灰一块白一块的,看的白芸一阵心疼,立马拉着白浅进到里屋吩咐下人备热水。
见白芸像个陀螺一样转来转去的,白浅的心里一股暖流划过,她很庆幸她用白浅的身体重新活了过来,享受到了上辈子她没享受到的温情,有别于墨轻逸、景然和上官子玥的感情,这种实打实的亲情是她渴望了将近二十年的东西。
玄夜和墨轻逸站在在燕门关城墙上,一个月的战火硝烟,附近的县郡早已受损严重,有年迈的老百姓颤颤巍巍的回到家里,看着被摧残的家舍,掩面痛哭。
“轻逸,调动兵马为百姓修筑房屋,开仓放粮!”
墨轻逸未着将军战甲,而是一袭黑色锦袍,静立于玄夜身旁
“是!”
他拱手行礼,随后吩咐副将立即着手准备此事,半个时辰后,燕门关城门大开,数十万军队整齐有序的向嘉云县而去,身后则跟了数十万石粮食。
嘉云县受损尤为严重,突厥此次进攻,杀了不少老百姓,房屋也被砸的稀巴烂,有些年轻女孩受了侮辱纷纷举剑自杀,一时间,嘉云县民不聊生。
墨轻逸随着队伍来到嘉云县,县主莫澜惊恐迎驾,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向墨轻逸诉说嘉云县的遭遇。
墨轻逸扶起莫澜,身后的老百姓皆全跪下,纷纷请求墨轻逸为他们做主,一些老人因为激动一时晕了过去。
“乡亲们,莫要惊慌,玄太子下令军队为你们修筑房屋,粮食也运到了县中,一会儿还要麻烦县主组织一些乡亲们接收粮食!”
莫澜擦擦眼泪点点头,立即吩咐手下人去接收粮食,百姓们听到墨轻逸的承诺,心里纷纷对那位玄太子多了一丝好感。
军队在嘉云县外搭了帐篷,一些无家可归的百姓就和将士们同吃同住,第二天天还未亮就开始搭建房屋。
士兵们被分为三队,一队上山砍柴、一队将残存的破损房屋拆迁、另一队则是从燕门关拉回石子、细沙的建筑物。
墨轻逸随着莫澜去看了受伤的百姓,路过一个庙堂时,里面传来的浓重血腥味让墨轻逸驻足了脚步。
“莫县主,这庙堂怎传来这么浓重的血腥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