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大人们学生时代有没有恋爱过但他们总会以过来人的身份告诫所有情窦初开的少年少女们,你们现在做的事情,只是比过家家稍微浪费时间一点,所以如果你们真的为对方好,那就拿一封足以面对彼此的录取通知书。
瓢瓢最讨厌爸爸这样一棒打死的说辞言论了,因为这好像就是在说她拿感情当玩物一样。
当然从立场,目的,以及现实的真实反馈而言,不可否认这些话不是没有道理,可那只是针对那些连过家家都不会的人。
他们不知道过家家也需要认真扮演自己所属的角色,认清自己的定位,负起自己的责任,考虑要什么结果才能让大家都玩的开心。最重要的是不管你是扮爸爸,是妈妈,还是一个淘气的孩子,你得知道你想从这次游戏中获得什么,不管是因为无聊,还是喜欢和某个人玩,或者只是单纯的想当个儿子,你都得明白,它模拟的可是生活。
而瓢瓢就是一个把玩过家家玩到极致的人。
外表美丽但眼神可怕,性格张扬却又只是个喜欢在莫名时候哭泣的小女孩,行为略显粗鲁内心却非常细腻,以至于她每走一步都知道自己为什么迈上前去,从未动摇,就像她喜欢阿呆那样。
但现在的她却迷茫了,她想就这么直接冲下台去一走了之,什么狗屁测验通通不管我的事,即使我一辈子抱着这种含糊不清的关系也无所谓,因为如果测验真的偏离了她的意愿,她不知道自己还剩下什么,或者能做些什么。
和阿呆渐行渐远,或者是死到拉上他一起。
但如果现在走了的话,各种方面,做人都很失败。
她看了一眼左边帷幕落下的位置又看了一眼台下密集的人群,微闭着眼睛平静的深呼吸了口气,在琴键按下的那一刻轻轻的踮起脚尖,像一只黑色的燕尾蝶,在斑斓的彩色阳光中,慢慢脱离花蕊的引力。
没有激烈的呼喊也没有不屑的冷嘲热讽,没有彼此的唏嘘更没有激动得手舞足蹈,全场安静得只剩下忘我的琴键以及那只沉浸在自我世界里的黑色燕尾蝶。
灵动,美丽,唯美,向往,连黑夜都在伴随着她舞蹈。
真是牛顿的眼泪啊我竟然有点想哭。
牛顿的棺材板啊!
这就是那个霸道君主吗。
我换目标了!
当音乐停止了好一会儿瓢瓢都已经离开舞台的时候,他们的注意力才从已经空无一人的舞台上回到自己的内心,在一阵悄无声息的惊叹和虚无的迷幻感觉中,他们站了起来,将自己的所有的呐喊与掌声,都献给了今晚的压轴好戏。
可瓢瓢一点感觉也没有,她没有急着去换衣服也没拿出手机看是否有消息,而是呆呆的坐在椅子上看着镜子里面的另一个瓢瓢。
变得自己都不认识自己了。
…….
“小乐我回来了!”
阿呆拼命的敲打着房门心脏狂跳不止,刚才的一切将就像是梦一样让他分不清现实,他必须找个人掐自己一下。
小乐坐在屋里听到门外的呼喊,起身开了门。
“阿呆?你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别…别说了…给我口水!”
阿呆看着面前真实无比又可爱至极的小乐,确定自己不是在梦里,一下子冲进房间,拿起瓶子就是一顿乱灌。
“你这么快啊!”
“你…你也不看我跑成什么样了。”
他使劲的咽下最后一口水,瘫痪式的在椅子上趟了下来,整个人如同一具行尸走肉。
“瓢瓢呢?”
“她,她估计已经回家了。”
“你没看她跳啊!”
“我拿命去看啊,我进去见到她人都下吓死了!”
阿呆擦了把头上的汗咧着一张嘴看着小乐。
“陈林呢,还没回来吗?”
“不知道。”
“房客们呢,来了多少人啊!”
“不知道。”
“那你…”
“不知道,我有点累,陈林回来了你叫我吧。”
小乐没多说什么直接爬上了床,留下莫名其妙的阿呆一人躺在原处。
这是咋了?
阿呆看着床上侧着身子一声不吭的小乐,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但他突然想到自己先前毫无预兆的就提出离开留下小乐一人在这不熟悉的地方,心里觉得难受也是情有可原的事儿,而且是自己请求他们帮忙的,现在却反过来倒打人家一耙,是个人都会生气的吧。
“小乐我…”
“困了,再说吧。”
小乐直接用被子将自己捂了起来,阿呆看到他那样子心里也很不是滋味,当也没再多说什么,而是一个人打开门蹲在了门口,悄悄的看着空无一人的走廊呢。
不知道又过了多久,阿呆觉得有人在呼喊自己,他揉了揉朦胧的眼睛突然又如梦初醒,整个身子一下就滑到了地上。
“你没事吧阿呆!”
小乐俯下身子将阿呆扶了起来,阿呆看着眼前模糊不清的小乐,恍惚的说道。
“我怎么在门口睡着了?几点了小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