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哪里?”
林易睁开眼睛,发现自己竟站在古代公堂上。
熟悉又陌生的环境,脑子中第一个反应就是——穿越了。
依稀记得几秒前的他还坐在省图书馆里蹭空调,怎么眨眼间就回到古代了?
没有网,没有手机,连电都没有,贼老天,这让他怎么活啊。
“林易,你对杀死陈寡妇一事,还有什么想说的吗?”
明镜高悬下,传来了一道极具威严的声音。
林易抬头一看,一位顶着黑色长翅官帽的年轻知县正一脸严肃地盯着他。
杀……杀人?
怎么可能。
林易眉头一皱,脑子里不属于他的记忆很快被消化掉了。
原来,原主卷入一起杀人案,可他没有杀人,他是被冤枉的。
“相公,草民冤枉啊!”
从眼前这位知县的打扮还有原主的记忆,林易推断出他十有八九穿越到了宋朝,虽然不知道这个宋是架空的,还是正史上的,但称呼知县为相公,总没错。
“相公莫要听他撒谎,林易杀人是我等亲眼所见……”
站在公堂西面的几个人同时开口,林易知道他们是和陈寡妇一个村的村民。
村民前面跪着一个光头男子,就是他哄骗痴傻的原主进入陈寡妇家中。
彼时,陈寡妇已死去多时,原主稀里糊涂地进屋,没多久就看见光头男带着一干村民把他给围住了。
这是一个十分简单的套路,一般人不会轻易入套,可原主……不是一般人。
“你们真看见我杀人了?”
可以确定,这群村民根本没看到凶手。
“这……”
被林易这么一问,他们倒不知怎么回答了。
“可……可陈寡妇家中就只有你在,当时你还拿着刀呢。”
“呵,是什么时候让诸位有了‘拿着刀的一定就是凶手’的错觉?”林易含笑一声。
“我,你……”
几名村民被问得哑口无言。
林易转头看向上面,等待年轻知县的答复。
知县身边的幕僚走到知县身边,小声提醒道:“相公,这林易几个时辰前还是个傻子,现今突然变得伶牙俐齿,学生以为这其中必有蹊跷,他或许是被恶鬼附身了。”
这就是真相了。
年轻知县听了幕僚的提醒,眉头一皱,点了点头,神情开始变得严肃。
幕僚的声音虽小,但林易全都听见了,他看着年轻知县,通过原主的记忆片段,赶紧解释:“相公,草民不是真的傻,只是六岁的时候被石头砸中脑袋,大夫说只要脑中的血块消去,就能恢复正常,而正在刚才,好巧不巧,草民就清醒了,这是连上天都在可怜草民……草民句句属实,望相公明察。”
“被鬼附身的人哪里会承认自己被附身了呢?这和酒鬼不承认自己喝醉是一个道理,还请恩相慎重。”
那幕僚又在知县耳边嘀咕了一句。
林易看到这里,顿感无力,幕僚与他相比,更容易取信知县啊。
难道我林易要枉死在这里了吗?
真是不甘啊。
“相公,若能给草民一个机会,草民不单来世结草衔环报答您,还能帮官府找出凶手来!”
这是林易做的最后一番挣扎了。
“好,本县给你一次机会……”
年轻知县的眉毛微微一动,忽然松口了,接着话锋一转,“可是,这人证物证俱在,除非你有办法自证清白,不然本县也只能维持原判了,林易,本县公务繁忙,只给你一炷香的时间,可不要说我不给你机会啊。”
“这……多谢,多谢相公。”
林易愣了一愣,立马抬手道:“且请相公派人将陈氏的尸首搬上来。”
“怎么,你也会验尸?”年轻知县面露惊异,他本以为林易会有什么高谈阔论,没想到是这个,随后又饶有意味地盯着林易的眼睛:“你怎么会验尸的?莫非真的是被鬼怪附身了?”
“不,不是,草民没有被附身……”
林易从字加心,摇了摇头,说道:“草民先前虽然痴傻,可现如今什么都记起来了,相公不知,就在去年,一个下雪的夜晚,有位不知从哪里来的老仵作倒在了我家门口,那仵作看草民骨骼惊奇,是个难得的人才,便将一身的本领教与了草民……”
林易脸不红心不跳,说谎还不打草稿。
年轻知县听了后,半信半疑,反正他要的只是证据,管林易有没有被附身,随即,转头向一旁的捕头看去,那捕头领会了意思,立马带人去停尸房了。
第一关总算过去,可下面又要怎么办呢?他林易根本不会验尸啊。
就在愣神的时候,脑袋突然“轰”的一下,眼前的景象变得模糊,公堂不见了,知县也不见了,不一会儿,一座图书馆突兀的出现在面前。
“这……这不是我经常蹭空调的那个省图书馆吗?”
林易没想到会回到图书馆里,根据多年看网文的经验,这有可能就是他的金手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