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上车,夏星的眼泪就毫无征兆的流了下来。他想到了花衬衫最后临死时的嘴角的那丝微笑,她想起从他眼角的滚落的眼泪,她想起他让她到绿篱那去躲风的话。她感激他最后并没有拉她做垫背,他手里的小刀,足以划破她的喉咙来泄愤。
也许,他在可怜他自己的时候,也可怜夏星。她如同战役中的先锋官,她的生死安危,无人顾及!
一条鲜活的生命,就这么葬送在那场晚宴。不知道最后他的心里想的是什么,他的恨里有没有她。
“少夫人,您怎么了?”司机通过后视镜看见夏星泪流满面,“需要我给二少爷打个电话吗?”
“不用了,”夏星用手抹掉脸上的泪,看向窗外,淡淡说道:“被夫人骂了两句,心里有点委屈而已。”
司机没有再说话,夏星也没有再说话。从夏星跟闻道订婚以来,已经将近一个月的时间,然而,夏星还是每天被安排在酒店,他及不准她回去跟田越一起住,也说带她回他的住处。
然而他不说,夏星便不问。
那天经常不来酒店的闻道破天荒的过来了,手里还拿着一个冰糖葫芦。
“这个时候你从哪儿弄的冰糖葫芦?”
“快吃快吃,”闻道一把把冰糖葫芦塞到夏星的手里:“一会儿就化了。”
夏星咬了一口,还是凉的,应该从冰箱里刚拿出来不久。
“好吃。”夏星看着闻道,笑着说:“这还是我第一次在秋天就吃上的冰糖葫芦呢。”
闻道也笑,他的声音很温柔:“为你讨好你,我跑了半个北京才找到一家做冰糖葫芦的。”
“干嘛突然讨好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