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当然，你又不是闻道，我为什么想要跟你多呆？”夏星挑衅。

他沉默的看了她一会儿，声音恢复了一往的冰冷，连眼神里的柔情都不见了，“你喜欢闻道？”

“当然。”

夏星自然不喜欢闻道，但她也不喜欢古渡。她像折磨自己一样，闻道面前表现出一副喜欢古渡的样子，在古渡面前则扮演着闻道的女朋友的身份。

她知道，他们也知道，这所有的一切，都不过是一场假象。她真的喜欢谁，无人在乎，她的喜欢与不喜欢，也不会改变这场即将上演的大戏。

用佛教的话说：万物皆虚无。她如今就是活着虚无里，看不见未来，也没有未来。所以，只有折磨自己，才能让她觉得她还活着。

果然，古渡听完冷笑道：“这么快就忘了陈尘？”

“陈尘？”夏星的语气更是充满嘲讽，“他如今亲手把我推进火坑，你以为我对他还能有丝毫旧情可念？”

古渡望着夏星，像是要望进她的灵魂里，好久，他才说：“夏星，给我三年的时间，三年后，我定还你自由。”

“三年，”夏星苦笑，“好，如果我有幸能够活过三年的话。”

“夏星！”古渡冰冷的声音里有些不明的情绪，“你知道每天有多少人挣扎在死亡的边缘，他们尚且苦苦求生，你吃喝不愁，却想着做一些最低能事，难免让我瞧不起你。”

“你瞧不起我又如何？你没有站在我的立场，又怎么知道我所受的煎熬？我要被迫嫁给闻道，还要被迫做你的眼线，天知道我承受的风险是什么。闻道喜怒无常，他为了牵制你，虽然不会让我死，但定会让我生不如死。”夏星情绪开始变得激动，她一个刚刚大学毕业的女孩子，还没有来得及对这个世界憧憬，便深陷进了泥潭，每天充斥在她身边的，不是性便是暴利，她害怕极了，“我真的感觉每天都像是在做梦，在做噩梦。”

“我会保护你的。”古渡看着夏星，不比她的激动和愤怒，他说的平和而简单。

他淡淡承诺，夏星却不信。

“你知道吗，其实我最恨的是，陈尘。”夏星的眼睛有些湿润，她躺在草坪上，看着漫天星空，像是一下子回到了从前，“原来，无论我发生什么，他永远第一个出现来帮我，像是长了一双翅膀的天使。如今，他却是第一个出来害我的人。”

“夏星，”古渡一点一点擦去夏星的泪痕，说的很轻，又很暖，“你别哭了，我陪你去一个好玩的地方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