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陈凌恼怒,直接趁涂长老外出之余,对许伂动手。许伂的几名好友也为了保护好友,与陈凌缠斗起来。后因陈凌太过凶狠,两名弟子被直接打晕过去。
就当陈凌动杀心之时,涂长老方才赶回,将陈凌制住。
这个说法有很多漏洞,例如为何陈凌一个普通弟子敢对安林盟的许伂图谋不轨,这陈凌入宗后便一直不显深色,呆在洞府也不参加切磋大会,并不像那般好斗之人。
就算陈凌此人是个疯子,但涂长老身负执掌玄和殿的重任,为何独自外出?这简直是玩忽职守!
涂长老对此也是一笔带过,理由方面更是含糊其辞。
其实,此案情节在各位长老心中早已勾勒好了轮廓,细节大家都心知肚明。
应是这陈凌惹上了安林盟,许伂便将陈凌带至这玄和殿,打算按老规矩将这陈凌给办了。
这涂长老也不是善类,经他出手的丹药都要贵上三分,让弟子叫苦不迭。而这涂长老又向来与安林盟交好,这次应该便是当了安林盟的帮手。
这种事情在往年也经常发生,总有一些弟子倚仗自己天资聪颖,不将安林盟看在眼里。不过几天,他们便会进入安林盟的黑名单。
确定这些人身份没有问题后,这些弟子便会在某天失踪数日,有如人间蒸发。
没有人知道他们经历了什么,但回来后,他们便从桀骜不驯的狼,变为只会摇尾巴的狗。偶尔有人见到他们望向一个方向痴笑,神情很是诡异。
当然,也有宁死也不垂尾的狼,不过,他们最后便回不来了:他们被活生生地废去经脉,成为了一个无法修炼的废物;皓山宗北面的山上便住着几个农民,他们用无尽的耕种来麻痹自己,忘记往日的辉煌。
长老会的长老大多都是与这安林盟有千丝万缕的关系,有的长老更是出身于安林盟,这让安林盟与长老会紧紧连在一起。长老会对安林盟也向来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不是太过分都行。
此事本来就让安林盟随意作为即可,但郝长老出现了。
郝长老和安林盟没有丝毫关系,他也从不对这安林盟表态、不参加安林盟举办的宴席。
但这并不意味着郝长老对安林盟便不重要,郝长老作为皓山宗三大长老之一,在宗派的地位举足轻重。宗派史上有数位安林盟盟主打算与郝长老交好,都被郝长老一口回绝。
郝长老出现在这次事件中,长老会便不敢有所偏倚,只能按规矩行事。
空中另一名长老盯着陈凌道:“陈凌,宗派念你是初犯,现判处你监禁三个月,罚五千低级灵石,你可愿意领罪?”
陈凌平静地道:“晚辈愿意。”
……
……
许氏家族主峰
许伂与他的表哥许子明静静地坐在大厅内,美丽的侍女为他们松着肩。
许伂示意侍女离去,对许子明小声道:“表哥,那陈凌被带去长老会,已经判罪了,可惜,要不是那郝长老,他早就到了狗山!”
狗山便是安林盟关押弟子的座矮山,由第一届安林盟盟主命名,专为那些自命不凡的弟子准备。
许伂这次便欲是将陈凌带去狗山,没想到郝长老搅局,让陈凌逃过一劫。
许子明眯了眯眼,拿起桌上的茶微抿一口,道:“表弟,你认为这陈凌如何?”
许伂思索片刻后道:“这陈凌天资的确高,应已至灵识境中期巅峰;他的步法速度很快,让李东海都有些反应不来。不过他缺点也很明显,攻击手段缺乏,他在对决时只用了落叶三剑,把两名弟子打晕。若是有人用领域类灵咒,他再快的速度也没用。”
许子明不动声色道:“你之前可不是这般说辞,你三日前可是要领着这四个人直取他洞府啊。”
许伂尴尬地道:“是小弟我考虑不周,幸亏有表哥规划,先锁定陈凌的丹药资源,让陈凌不得不去玄和殿购买。我们此时再与陈凌动手,玄和殿涂长老则可做我们的后应,让此计稳上加稳。”
许伂又恶狠狠道:“可惜,那陈凌只是被监禁,不能彻底搞死他!”
许子明失笑道:“听你这语气,你与他有血海深仇?”
许伂谄媚地笑道:“这个……这倒不至于,小弟只是单纯看他不爽,正好表哥要对付他,我也就顺水推舟嘛!”
许子明把茶放下,道:“我可有所听闻,你把人家陈凌的脸都给踩烂了,人家可是恨透你。”
“那又如何?哪怕他天资再高又如何,在安林盟面前就是一条丧家之犬!五十年前,有位长老修炼到灵海境后期,打算和安林盟翻旧账,搅乱这安林盟。结果是什么?狗山上又多了一条狗鞭!”
许子明又是一笑,站了起来:“说的有理,哪怕这陈凌被监禁起来,我也有能弄残他的方法。”
许伂也随即站起,小步跟随着许子明一起走向门外,眺望着乌云下的远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