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喊完...余夏就看到一位身材魁梧的男子从人群之中走了出来,只见男子对着城楼上的余夏遥遥一拜喊道:“侯爷,小人秦天寿,这次我们这些人聚集在此实属无奈。
朝廷已经欠了我们两年的饷银,我们的日子再也无法继续下去,不得已才会来到此处求见陛下,我们都是陛下的子民,陛下不能对我等视而不见。
我们这些人本是龙雀军,是守卫皇宫的侍卫,但是现在我们获得真的是凄惨无比,不但拿不到属于自己的饷银还要被官员驱策做牛做马,侯爷,我们也是大晋子民,为何大晋会如此的对待我们。
这次我们来承天门,不求任何的恩典,只求将欠我们的银饷还给我们,仅此而已,请侯爷明鉴...!”
“混蛋...!”余夏怒喝一声,这一声怒喝让下面的那位秦天寿微微一怔,而除了秦天寿其他的闹饷听到余夏的怒喝也是担心不已。
毕竟这闹饷可不是小事,如果上面仁慈的话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但是如果上面态度恶劣的话,那有可能就是杀头大罪。
下面这些人其实就是永安城的可怜人,上有老下有小,为什么要闹饷,还不是为了家人生活不下去,想要自己的家人生活好一点,说真的,他们不想死,一个都不想死,所以听到余夏的怒喝声,所有城楼下闹饷的人都惊吓了起来。
但是,就在城楼下的所有辅兵都露出担心表情的是,余夏却在城楼上对着城楼下的所有闹饷的人深深的一个鞠躬。
这个鞠躬让城楼下闹饷的人一怔。
秦天寿在下面喊道:“侯爷...为何要向我等鞠躬,我们只是大晋的贱民而已。”
“不...!”余夏一声大吼。
“你们不是贱民...你们是我大晋的百姓,是陛下最忠心的子明,是大晋对不住大家,是陛下对不住大家。
你们受苦了,我代陛下向诸位道歉,对不起,我错了。”
余夏再次的一鞠躬,跟着说的一句我错了,下面几乎所有闹饷的人都微微有些动容起来,有些感情丰富的眼睛都红了。
“侯爷...您有何错,陛下也无错,错的是我等,我等才是罪人...!”秦天寿猛的跪在了承天门下。
这一跪,秦天寿身后所有闹饷的人也都一起跪了下来苦涩的高喊:“侯爷无错...!”
看着跪倒一片的人,余夏站在城楼上露出一丝悲伤的喊道:“不...我是错的...你们受苦了,两年的不闻不问,虽然陛下有很多的无奈,但是你们是她的子民,你们受了委屈就是陛下的失职。
其实各位...不瞒你们说,这几年陛下,也就是当今大晋天子,也是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他的内孥全部交给户部,只希望户部可以将他的内孥都用在自己的子民身上,也因为这样,陛下已经三年没有吃过一口冒着热气的食物。
还有这承天门后的皇宫中,陛下的身边有数不清的眼线,她的一举一动都被人秘密的紧盯着,陛下所有的兵权都不在手上,他甚至活得不如一个臣子。
但是陛下从来都没有抱怨过,因为周家祖训,要与士大夫共天下,臣子活的比自己好,那没有关系,只要可以让百姓幸福,那么陛下没有意见并且甘之如饴,因为你们是陛下的一切。
可惜的是陛下做了那么多的忍让,换来的却是欺骗,那些士大夫居然盘剥陛下最珍惜的子民。”
说到此处,余夏的眼睛渐渐的红了起来,双眼的眼泪不停的落下,跟着只听余夏大声的喊道:“陛下可以忍让士大夫,甚至可以死在士大夫的面前。
但是陛下绝对无法容忍那些士大夫盘剥陛下的子民,今天我在此向大家保证,你们的所有饷银一定会在今天发放给你们。
哪怕是我的侯爷不做了,哪怕是陛下的皇位不要了,也一定让你们安心,只有你们安心了,陛下才会安心!”
说完,余夏一声怒吼:“来人,给我捉拿刘如轨,克扣军饷,今天我要让他解释清楚,如果解释不清,都给我死。”
余夏说完,城楼下面响起了悲切的哭声。
秦天寿此时跪在最前面已经哭的不能自已,只见秦天寿跪在前面不停狠狠的磕着头哭泣的喊道:“我是罪人,我是罪人。
陛下身处水深火热之中,我居然还带着兄弟们来闹饷,我是罪人,我是罪人,求陛下下旨,臣愿一死谢罪。”
仅仅磕了不到十下,秦天寿的额头之上鲜血之流,其他闹饷的人也是哭泣连连,大呼自己是罪人,他们并不知道陛下居然如此之惨。
看着城楼下请求降罪的声音,余夏的本来慌乱的心,也开始平稳了起来,因为好像这件闹饷的事情已经解决了。
虽然还要给饷,但是却收揽了人心,这笔买卖还是挺划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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