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我借着暗影回到地面,瘟疫医生治好了我的伤。
军长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亚伯对我说:“对付他还不需要我帮忙吧。”
是的,的确如此。
此时,越来越多的偷袭者聚集在这里,我粗粗算下大约接近三百,虽然还能对付,可已经颇为麻烦。
我用疯网对军长说:“我们来见母虫。”
军长说:“如果这是你们的目的,你们唯一的下场唯有葬身于此。”
我发动了晨星之刃,他身笼罩防护术被我击破,随后,我击中他的腹部,他口中喷出紫色的液体,跪在我面前,久久无法起身。
我虽然没打算杀他,可他的体魄很强壮,与第四代的血族相当。
其余偷袭者惊呼了起来。
我说:“我们来只想谈谈,让我们见母虫。”
军长脸五官扭曲,突然,眼中射出光线,我闪开,这光线劈开了洞壁,大片石块如雨坠下。我将暗影缠住他,很快耗尽了他的力气。
我说:“我击败了你,难道你们这里就没有投降的说法吗?”
军长露出恐惧之色,说:“我会听从,我会带你去见母虫,请放开...放开我。”
我将他释放,他并没有再做抵抗。偷袭者军队也并未攻击我们,他不再开口,朝某个方向走去。
我们被奈法雷姆们包围,我感应他们的灵魂,察觉到每一个都很强,因为他们灵魂的强度决定了他们的意志力,法力也随之增强。
随后,我们见到了一支多达千人的奈法雷姆军团。
这些奈法雷姆的身躯——如果我没看错——也是魔虫的躯体改造而成,灵魂是内核,躯体是容器,灵魂对躯体有一定的塑造作用,也许躯体之所以呈现人形,是因为灵魂的缘故。
军团虎视眈眈,目光如刀,注视着我们,这支军团威力惊人,难怪纪元皇帝不愿冒险侵入,可他难道不怕这些家伙冲出虫巢?
面具说:“他们无法离开虫巢。”
我不知道是真是假,但点了点头。
在一个由无数树枝搭建而成的螺旋状房屋中,我又听见了虫足的声响,当我们靠近房屋,那扇如虫翼般的门滑落。步入一条宏大的走廊,可以看见这宫殿令人惊悚的景象——密密麻麻,如同蜂巢般的墙,不时有蚯蚓般的幼虫钻来钻去。墙壁的图案极不规律,有些像是甲壳虫的斑,有些则像是腐烂的、紫色的肉。
我怀疑母虫的审美观是否正常,也许在她眼里,烂肉与蜂窝才是真正的美丽?
两只巨大的、如螃蟹、蜈蚣与龙虾混合体的魔虫出现,它们各自高三十米,在它们背,站着两个与军长同样威武不凡的奈法雷姆,手持长枪,居高临下,神态不可一世。
我觉得他们很像伦敦的那个地煞桑格温,实力或许相近。
军长喊道:“血护卫,这些外来者是来见女王的!”
其中一个血护卫:“听说你败了,受到胁迫,不得已才来此。”
军长半晌说不出话。
另一个血护卫:“我很想杀了这几个闯入者,但女王有令,愿意接见。”
军长低头道:“女王英明。”
步入一层紫色薄膜,我们进入了一个房间,这房间可以用典雅来形容,至少符合人类的品位。
美丽的、柔弱的母虫,坐在一张海螺般的虫壳里,目光亲切而好奇。
她的肌肤是雪白色的,一头柔顺的紫发宛如瀑布般垂落,她穿着用虫壳与虫毛缝制的皮甲,一双眼眸如漆黑的湖水,扫视我们。
她穿得很少,双腿弯曲在身前,一双可爱的嫩足,以及足尖那可爱的脚趾,像是雕刻出来的弯曲,充满着让人遐想的趣味。
我很争气,我没有流口水,我的剑柄也没有凸起,我很正常,我展现出了一个来自文明社会男性的全部礼节。
她眼神转动,盯着地的影子,啊,在那影子里,一双大手正悄然伸向她那双小脚,一根蘑菇状的物体翘得老高,它很雄伟,但也很不雅。
我怒不可遏,大声喊道:“谁!是谁如此大胆?胆敢唐突佳人,冒犯女皇?”
我面向亚伯,双目圆睁,说道:“亚伯,除了我之外,没有人能使用暗影,想不到你是这样的人!”
亚伯说:“那是你的影子。”
我不可思议地倒吸了一口凉气,说:“你...你是说我?亚伯,你做就做了,为何不承认?又为何要污蔑你可爱的弟弟?”
亚伯将我打翻在地,用手按着我的头,静静地看着母虫。
我听见母虫对面具说:“我觉得你很亲近,陌生人,你究竟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