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一齐涌向了周军大营。
原本应该被重伤,倒地不起的邱泉,不知怎么地,有重新站了起来,脸带着妖异的红色。
“盛将军!带中军,后军的弟兄们先走!前军的弟兄们,随我杀敌!杀!”说完,提着点钢枪就杀向了营门口。
盛肃知道此时不是悲伤和犹豫的时候,立刻下令:“点燃床弩,中军后军撤退!”
他们是越州军的儿郎,即使明知是死,也不能掉越州军的威风。前军的一千八百人,没有一个临阵后撤的,所以都在第一时间集合到了邱泉的身后,迎击数倍甚至数十倍于己的敌人。
邱泉手中的点钢枪一闪五影,刺向了这个背叛了大周的叛徒。
原本身受重伤的邱泉,这一刻根本不是一副有伤在身的样子,点钢枪一枪快过一枪。实力反而比原来更强了。除了红得妖异惊人的脸色,没有什么异常的地方,
在邱泉的带领下,犬戎人再次体会到了越州军强绝的战力。一千八百人在营门口列阵迎击,竟然一时间挡住了像潮水般源源不断涌来的犬戎步卒。让他们只能看着盛肃的中军和后军从容撤退。
“破营寨!”一个重斧队的千夫长一看强攻受阻,带着手下的重斧兵转攻营寨的木栅栏。
在重斧兵一斧一斧的攻击之下,木栅栏没能坚持太久,就轰然倒地了。
原本被木栅栏所阻的犬戎步卒,像潮水一样,围了去。从各个方向围攻周军。
邱泉做一个冲锋者,确实还不错,骁勇善战。但是作为一个指挥者,丝毫称不优秀。
直到周军的两翼被犬戎步卒击溃的时候,才反应了过来。
“列圆阵!防!”
但是他的指挥来得太晚了,在周军勉强挡住这一波攻势,列成圆阵的时候,已经有近千人倒在地,再也无力爬起来列阵了。
原本紧紧包围着剩余八百余周军的犬戎士卒,在听到了一声号角声后,全都想四处散开。
随后地面开始微微的震颤。
盛肃也感受到了这股微微的震颤,骑兵冲阵了!盛肃强行扭过了头,带着剩余不到三千的周军继续后撤。
在他转头的瞬间,在火光的映照之下,隐约有什么晶莹的东西摔在了地。
在通越古道附近的一座高峰之,一个人正在静静地看着周军营中的动静,喃喃自语:“慈不掌兵!慈不掌兵!”
但是他的手却是紧紧地握在了腰间悬着的剑柄之,爆出的青筋显示出,主人的心情似乎没有那么平静。
此时的周军大营之中,能够站立的周军士卒已经不足百人了。在犬戎骑兵的一轮冲击之下,这人数本就劣势的周军,根本没有还手的机会。
“围杀残敌!”一旁的一个犬戎千夫长下令道。
邱泉看了一眼身后已经寥寥无几的兄弟,一咬牙继续向着赵义鸿攻取,只是眼中的杀意更加决绝。
赵义鸿虽然在邱泉疯狂地攻击之下,步步后退,但是却依旧有着招架之力。
“邱泉,你的时间差不多也该到了吧!你还能坚持多久?”赵义鸿感受着邱泉带来越来越强的压力,脸却露出了笑容。
原本重伤倒地的邱泉突然好像恢复了伤势一样,无非就是使用了燃烧玄力的法门。这类型的法门虽然能让武者在一瞬间获得超越自己极限的力量,但是却盈不可久。这种超越自己身体极限的力量只不过是昙花一现。
从邱泉开始攻击自己到现在已经差不多一盏茶的时间了,邱泉估摸着也快油尽灯枯了。
“你是不是很想杀了我?来来来,继续加油!你的攻势越猛,玄力消耗的越快,你就离死期越近。”赵义鸿一边躲闪这邱泉的刚枪,一边不断出言讥讽。
邱泉没有说话,只是眼神愈加坚定,手中的枪法愈加凌厉,他不想无谓的消耗任何一份力量,他要杀了这个让两千弟兄死难的叛徒。
“整整两千弟兄,两千袍泽,因我而死,你气不气?可是你无能为力?你杀不了我啊!你看看你身后的那些人,都快死绝了!你杀不了我,你只能慢慢玄力耗尽然后看着我无力凄惨地死去!”赵义鸿脸得意的表情更甚,“而我却能一步步登你无法想象的高位。一展我的抱负!”
赵义鸿已经感受到了,邱泉的刚枪无论是速度还是力道都在慢慢地减弱。
邱泉已经快要力竭了。
此时,战场除了邱泉和赵义鸿已再无第三个穿着周军军服的人站着,围杀完周军的犬戎士卒也没有前帮忙,反而是在一旁看着这场周人和周人的搏命好戏。
“叮!”邱泉刺出的一枪被赵义鸿轻松接了下来,然后闪身一掌击在了邱泉的前胸,和刚才偷袭的那一掌一模一样。然而邱泉已经无力挡下这一掌了。重重地倒在了地,口中的鲜血不断的溢出。
“好了,玩够了,现在该送你路了。”赵义鸿缓步走到了邱泉的身边左脚踩在邱泉的身,手中的大周制式的雁翎刀高举。
正要一刀斩落之时,突然才在邱泉身的那条的小腿传来撕心裂肺的剧痛。
一把匕首,已经插在了赵义鸿的左小腿。
赵义鸿丢下了手中的刀,捂着小腿在倒在了地,邱泉原本无神的眼中神芒一闪,一个翻身拾起了掉落在身侧的点钢枪向着赵义鸿全力刺去。
就在他要刺出这绝杀一枪之时,一把回旋的弯刀,插入了他的后背。
邱泉原本凝聚的最后一丝力气也消散了,眼神不甘地倒下了地。
“驾!”出手之人正是犬戎左大将嘞格木,轻蔑地看着邱泉,“大汗的狗岂是你可以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