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门的是之前见过的大弟子,叫段水流,他睡眼惺忪地说:“师父昨天下午被人喊走了,现在还没回,电话没人接。”
“你们不担心?”谢智奇道。
“我们都知道他在哪,再说,又不是第一次了。”
“这样啊,你告诉我地方,我去给他接回来。地方好找吧?”
“好找的很,”他在地图上一指:“往西走,就一条路,没岔道。一路上没什么人,开十来分钟,有个别墅,就在那。”
“我帮你约个出租车。”他倒是热心。
等车的时候,有个低调的奔驰在谢智前面停下,车窗滑开,里面露出肖眠虎人畜无害的脸:“要出城,我带你一路?”
谢智连忙谢过:“不用不用,叫了车了。”
一路上果然如断水流所说,出了城便是原野,别说人,鸟都没见着一个。沿着笔直的一条路向前,也没红绿灯,出租车飙到极速,过了一会,路边出现一个二层别墅,依山而建。
司机嘎的一声急刹,将谢智卸下,一溜烟走了。
谢智站在篱笆门外,喊了几嗓子贾老三,没人应。他又将翻译机的声音调到最大,举着往里说英语,别墅里还是静悄悄地。
无奈之下,他只好小心翼翼地沿着草坪中间的水泥路过去。他不能不小心,在这里,乱闯私宅会被人射击的。
不过他显然是多虑了,敲门没回答,贴窗户上看,里面也没有人。
他又回到正面,轻轻一拉,门竟然开了。
谢智是一个好奇心很重的人。上中学的时候,为了知道隔壁有没有‘向前一小步,文明一大步’的标语,他愣是举着手机在隔壁单间里蹲了一天。
这一次,他又将一切抛到脑后,竖着耳朵轻轻进了屋子。
这是一个规规矩矩的米国乡间别墅,铺着褐色的地板,按理说走在上面会咯吱作响。不过谢智踩着钉眼前进,一点声响都没。
他在一楼毫无发现,才上了二楼,就见中间的屋子开着门,一条腿横在地上,穿着中式布鞋。
看到这,他的心中警惕非常,先搜了左右两个房间,排除了异常之后,才进了中间屋子。
一个男尸趴在地上,后脑勺中了一枪。
尸体穿的是贾老三的衣服,翻过来看,满脸血污,面目狰狞,是贾老三。捏了捏右臂,有骨折的痕迹。
揭开衣服一看,尸斑在身体下面,结合墙上的血迹,说明这里就是现场,而且案发也有一段时间了。
至于再深入一些的东西,谢智没学过法医,也看不出来。
他搓了搓手指上的血,心里思虑:是陷阱?还是凑巧?
贾老三让我来的,为什么自己先死了?
那个短信,说的就是这个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