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那确实是我哥的字迹。”傅苏澜衣秀眉微皱。
“他过几日就到了,不管是什么事你当面问他不就好,你又何须如此着急?!”伯景不解傅苏澜衣为何如此着急。
“你不知,就在你说娶李云深的后一天我哥来信说他此来的目的不单单是参见兰堰国和赫连国的婚宴,还有就是求娶李云深为妃。
我实在是想不通我哥为什么要娶李云深?”这就是这几天让她困扰于心的地方,若是平时也就罢了,偏偏是在这个时候,伯景过后就是他哥。
她不知大哥是如何认识李云深的,李丞相虽然是他们的人但李云深可不是。
“李云深,看来看重她身份的不止我一个。”伯景微愣淡淡道。
傅苏澜衣听的出来伯景这话是在自嘲,她看到了他眼中的不屑。
“不用娶她,我们也有办法的。”傅苏澜衣本就不愿伯景娶李云深,伯景是个什么性子的人她比谁都清楚。
伯景若是娶了李云深不管爱不爱,李云深都会得到伯景的优待。
可是这种没有感情的结合会幸福吗?委屈了伯景更委屈了李云深,怎么说李云深也是李丞相的女儿。
“我自是知道你会有办法让我入朝堂,但是太冒险了,若是有心人通过查到了你,那么你所有的努力所受的苦不都白费了吗?
我会答应你,是想要证明自己的身份,还有我母亲的事让我很在意,你要做的事会伤害到兰堰国整个皇室,我虽然不觉得他们都是无辜但也不想无辜之人受伤。”伯景看向面前才到自己肩膀处的傅苏澜衣神色认真严肃。
其实还有一点他没有说就是他也不想眼前人受伤,毕竟他们在一起的日子比任何人都要长,十年的朝夕相处怎么会没有感情?!
她想要谋的他都知道,他对兰堰国皇室没有什么感情但也不想看着她与兰堰国两败俱伤。
他能做的就是把伤害降到最低。
“我一直都相信你,所以我才会告诉你我的一切,这个皇室早该易主,你才是兰堰国的大皇子,那个位置就该是你的,只是到时兰临笙的命还请留给我。”她忘不去的就是那一剑伤口似在隐隐作痛,她的十指弹不了琴握不了剑她心口上的伤愈合不了。
“……好!”伯景看着眼前人,欲言又止最后只是轻吐一个好字。
他知那一剑几乎是要了她的命,他的医术再高明也差点救不回她,他亦知眼前人这如瀑布般的长发下藏着白发。
“夫人,该回了!”南竹寒梅走到两人的身边,将傅苏澜衣揽进怀中,话是对傅苏澜衣说的但他的目光却看着伯景,似在宣示他的所有权。
虽然那个穿红色裳袍的男子告诉他,夫人和伯景之间并没有什么,但他不想自己的夫人和别的男子待的太久,这样他心里会很不舒服。
“这南山下的酒和膳食可都是很有名的,岑王何不尝尝味道再走?!不然可要辜负了香儿的一番心意了!”伯景一手搭上南竹寒梅的肩膀上,稍用力阻止了南竹寒梅的步子。
他心中有些好笑,这人对段香到底是真爱还是因为段香嫁给了他只是心中名誉作祟也为可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