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言点点头道:“被我碾死的那只是一条半尺长的蜈蚣,而师父肚子里那条却没瞧得太清楚,只是感觉像蜈蚣,但长得却极为丑陋凶恶,而且看体型应该比较大。”
“蜈蚣么?”
金宁儿沉吟片刻,把了把师傅的脉搏,又伸手摁了摁师傅的肚子。良久后,方才眉头紧蹙的道:“这下蛊之人倒是大手笔,居然把蛊母放了出来。”
胡言闻言,猛的一震道:“你是说我看见的那条长相怪异的蜈蚣就是蛊母?”
金宁儿点点头道:“没错,被你碾死的那只不过是幼蛊,蛊母狡诈性疑,却不易清除。”
四师兄却道:“宁儿姑娘,难道师傅没救了么?”
金宁儿摇摇头道:“倒也不是没救。只不过有点麻烦。”
胡言赶忙道:“有何麻烦?”
金宁儿想了想道:“老前辈这腹中已经被蛊母和幼蛊占据,好在他功力深厚,以金光神咒护住五脏六腑,不至于被虫蛊啃噬。虽是如此,却依旧被蛊毒所侵,以至于神智大乱。要想救前辈,需先祛除蛊虫以及蛊母,然后还有办法清除体内的蛊毒。”
要想祛除蛊母和幼蛊,我需要一碗猪油饭,还要一碗狗血。最好是黑狗血。但是以我们现在的情况来看,哪儿能找到这些东西!”金宁儿打量着四周,无可奈何的耸耸肩。
胡言闻言,赶忙道:“既然如此,我想尽办法也要弄到这些。”
四师兄看了胡言一眼道:“十四弟,你有什么办法?”
胡言思忖片刻,猛地抬起头来看了一眼一旁的紫菱,却缓缓从怀中掏出封妖珠来。
紫菱见状,眉头一挑道:“对对对,小黑虽已成妖,但却也是黑狗。倒是可以用它的血。”
胡言沉吟片刻道:“只是不知道它愿不愿意放点血出来。”
紫菱犹豫了片刻,却坚定的说道:“小黑极有灵性,我相信它一定会愿意的。”
胡言点点头,转而看向金宁儿:“这黑狗血倒是问题不大,现在唯有这猪油饭不好寻。我想等夜深人静之时去厨房看看,或许能找到。”
金宁儿想了想道:“既然能找到这些东西,事情便成功了一半。”
无求却皱着眉头道:“还有一半是什么?”
金宁儿笑了笑道:“还有一半就要看我这个半吊子蛊婆的祛蛊之术到不到家了。”
胡言无奈的摇摇头:“到了这个时候,你还有心思开玩笑。”
金宁儿却瘪瘪嘴道:“本来就是。我茅山虽多有异术,但这巫蛊之术确实不曾有人学过,而我也只不过是偷偷看了一点相关书籍,有一点了解罢了。这一本术法,兴盛于苗疆以及南洋,在中原甚少有人使用,就算有人用,也多是以蛊毒为药,戕害他人。却很少有人直接以蛊母害人的。亏得老前辈功力深厚,如果是一般人,五脏六腑恐怕早已被蛊母和幼蛊啃噬干净,暴毙多时了。”
四师兄闻言,心中不由得大怒:“究竟是谁这么心狠手辣,居然想致师傅于死地。”
胡言听闻金宁儿的话,心中却有了计较,更加肯定清源宫之乱势必和邪神宗有关,于是道:“四师兄,此番我和无求回来,实则有要事禀报师傅,但不料清源宫却发生这般事情。”
四师兄看着胡言,疑惑道:“十四弟,有何要事?”
于是胡言将茅山之乱,以及自己和无求审问黑袍人的事情给众人说了一番。
四师兄闻言,心中大惊:“照你说所,这次清源宫之乱势必是邪神宗所为?”
胡言点点头道:“而且邪神宗已经联合东瀛,南洋两地邪派,意欲侵犯中原道门。师傅此次身中蛊毒,我想定然也是邪神宗所为。”
这时金宁儿却一拍大腿道:“这样就对了,前辈中的巫蛊之术,肯定就是南洋虫降。”
四师兄却脸色阴沉的看着胡言,沉声道:“十四弟,以你之见,是谁向师傅下蛊的?”
胡言想了想道:“按照那万法宫的守卫弟子所说,师傅发病期间只有贲虎去过。我看贲虎必然逃不了干系。而且至从贲虎回到清源宫之后,清源宫便大乱,不是他还会是谁。而且我怀疑华天师伯肯定也被他下了蛊。不然如何会如此宠信于他。”
四师兄闻言,面色越渐的阴沉。他冷声道:“这千刀万剐的贲虎,迟早我要扒了他的皮。”